“哗——”
海兰迷糊着双眼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黢黑,双眼似乎被蒙上了一层东西。
黑暗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整个脑袋,“谁?”海兰发抖着,身上的兽皮似乎也被一盆水淋湿。
“吧嗒——”
“吧嗒——”
湿哒哒的水珠顺着那雪白的肤色往下滴,“吱嘎,吱嘎。”碾压着地面的声音骤然响起。海兰的眼神也追随着那声音,“你是谁?”
海兰扭动着身子,她的手臂悬空,纤细的手腕捆上了粗大的麻绳,双手交织地捆绑悬于头顶上。
“唔,放开我。”海兰挣扎着,那漆黑的眸子兴致勃勃盯着海兰的挣扎。
“铮——”
海兰听到陶瓷杯子的声音,立马警觉起来。“你到底是谁?”
双眼被蒙住,手腕的刺痛和脑子的昏厥,双脚也不能沾地,一阵难受席卷了她的心脏。
“你到底是谁?”海兰的声音逐渐变成了抽噎,“你到底干什么?”
那人只是轻笑,抬了抬手,又恍然远去。
“啊。滚开,滚开.......”海兰挣扎着身上粗鲁的双手,不,不止一只。
是,很多。
“哈,这小妞,得劲。”那暗绿色的头发,在黑洞里挣扎着,一边的雄兽也跟着邪笑着,“看样子,还是个雏。”
“哈哈哈,老大这次,还真是......”
“说那些干什么,先干活。”海兰的嘴被堵住了,那窒息的汗臭味,从鼻子,一直蔓延到了双脚。
海兰伸出双脚想将面前的人踹开,可是身子已经被粗鲁地压制在了身下,一只雄兽禁锢着她的双腿,那粗大的麻绳磨损着她的手腕。
“刺啦——”
“草芥。”海兰心中有无数的懊悔,为什么,受屈辱的是她?
爱上草芥,原本就是错的。
黑夜里,那眼神,逐渐变得绝望,一只雄兽看到她“屈服”的表情表示有些没劲。
一群雄兽接二连三,海兰只是别过脸,不曾落泪,嘴上的兽皮被雄兽取出,“你叫啊,你叫啊?”
一个粗鲁地巴掌甩到海兰脸上,“呵呵。”海兰突如魔怔了一样,疯狂的大笑起来,雄兽都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吓到,“该死的,赶紧走。这变性兽是疯了吧?”
一个个雄兽将她视如洪水猛兽,听到里面的挣扎声和雄兽的喘息声,男人的目光由玩味变成了不解。
一进去,满洞的罂粟味还没有消散,男人拧起秀气的眉毛,海兰别过脸,侧目而视,“满意了吗?”那声音,平淡到,看不出经历过绝望。
刚刚的嚎啕声,变成了如此平静。
海兰就那样木怔怔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满意了吗?”海兰大吼着,男人显然有些被吓到,“何必这么动怒。”
“呵。”海兰满眼讥讽,身上各处都是淤泥,雨水和着泥巴,那好看的面孔现在也全部都是黑泥,草藻色的头发也变得暗淡无比。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应该绝望,就等着看我的笑话?”
男人闻言一窒,“从未。”
海兰佝偻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身的刺痛蔓延着头皮,眼神依旧倔强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咬着牙,说出了那句话,“我不会,放过她。”
“我知道。”男人只当是听了一个笑话,“我知道你的,海兰,各凭本事。”
“那就等着吧,看是你快,还是我快。”海兰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两步,缓缓向竹屋靠近。
雨夜蒙蒙,海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脚趾甲间都是淤泥,劈里啪啦的雨水在她的头顶开着绚丽的水花。
“轰隆——”
“嗒——”
“嗒——”
“嗒——”
“海兰?你怎么了?”虎霸王首先发现了她,海兰扬起一个疲惫的笑意,脸色苍白,脚下却沉重,“噗通——”
海兰睁大了眼睛,隐约透露着一股杀意。
指甲抓着旁边的泥土,就那样,紧紧地攥着。
“海兰,海兰。”虎霸王将人从水里抱了起来,屋里乔乔正给孑缝合,双手都是血淋淋的,“乔乔,洗手。”
乔乔将手伸进了夜墨捧着的树叶中,“手术很成功,但是估计要几个月才能好了。”
“成功就好了。”
“嗯,给他留点空间吧。”要不是海兰掉落的麻药,孑不知道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一出门,就看见虎霸王拿着干净的兽皮给海兰回温。
“海兰?”乔乔看着那满脸淤青的海兰,嘴角破皮,双唇没有一丝血色。虎霸王有些着急,“她刚刚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一回来救躺在雨里。”
虎霸王突然叹了一声,“唉,她似乎......”虎霸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