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离就这样被谢引川带上了床榻,
身上的男子搂着她的细腰,吻从脖颈又到了脸颊最后游离在她的红唇上,
微冷的舌划入口中,激起昭离丝丝颤抖,谢引川感受着昭离身体的反应,大手搂得更紧了。
两具躯体死死地贴在了一起,没有一丝缝隙。雪白柔软的胸口触碰到了他坚实的胸膛,谢引川的呼吸声逐渐越来越重。
直到窗外的一只野猫经过,发出了喵喵的叫唤,才惊醒了已经沉沦在谢引川浓情蜜意里的昭离。
“谢引川,你先给我下去。”昭离终于在一次唇齿喘息之间得空说了出来。
身上的男子眼瞳温柔而又炙热,“昭离,我不会伤害你,我发誓我不会。”
“好,那也先从我身上下去。”昭离深怕谢引川一个把持不住。
谢引川一个翻身,昭离就往床内侧滚去,并且伸手用被子划分在两人中间。
不管怎样,昭离现在并不想与他再过多接触。
“怎么,现在是要与我保持距离了?”
“你,时好时坏的我不应该保持吗?”昭离侧躺在床内侧,不去看谢引川。
谢引川不说话,伸手将丝被平铺开来,缓缓盖在了昭离的身上。自己躺在昭离的背后,手指游离在她的秀发中,丝丝乌发撩拨着他的手心。
谢引川缓缓开了口,“昭离,你可知杀严侍郎那日,你说遇见了位匈奴男子。”
“怎么?不就是严侍郎身边的一条匈奴狗吗?”
“从遥收集到的情报里侍郎府没有匈奴男子,所以那天匈奴男子是个意料之外。我也没想到。”谢引川白皙修长的手指绕着昭离的乌发一点点说着。
“谢引川,什么意思?”
“御史大人还不明白吗?我设局时侍郎府里里外外并没有那位匈奴男子。”
“所以,那匈奴男子是怎么出现在大夏又出现在侍郎府的。该不会,”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刚来的大夏,并且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们还无从知晓。”谢引川说道。
“可能有人认识。”昭离逐渐躺平,看着自己床顶,“刘监察也许认得出来。”
“我还记得男子长相,明日我让画师画张画像。”
昭离说着,越发觉得眼皮沉重,一只大手顺势直接搂住了她的腰肢,昭离想甩开那只大手,
但却没了意识。
昭离昏睡过去了。
“好好睡吧,你太累了。”谢引川口吻轻柔地说着,又轻轻在昭离的额头上亲了口。
又迷恋的看了会昭离清丽的小脸,痴痴的笑了出声,
“你要习惯同床共枕总是在所难免的。”
整理了下丝被,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昭离的颈窝,手在空中随意一挥。
红烛陆续熄灭,室内变得一片灰暗,
被窝里檀香埋进了馨香,结合出了另一种好闻且只能在被窝感受到的,只属于两人的香气。
第二日,白术开门请昭离起床,
昭离模糊的被白术拉了起来穿戴朝服,漂亮的眼睛依旧睁不开,
只听见白术的唠叨着,“大人啊,你昨晚一个人是在床上打滚吗?怎么能把床一人睡成两人痕迹啊。”
“本来就是两个人啊,”昭离迷糊地回应着白术。
“大人,您这样能上朝吗?怕是还醉着吧。”白术吐槽了昭离,又看向那空空如也的床铺,
“怎么难道昨晚还金屋藏娇了?”
“嗯,娇自己来的。”昭离闭着眼睛,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
“哎呦,我们的御史大人思春了。怪不得两人痕迹,自己抱着被子在滚吧。”白术帮昭离带完腰间的玉佩与香囊,转身去传早膳。
等到白术伺候完昭离出府,
昭离终于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向了那腰间白玉佩。
脑海里一句话不停地回响着,“燕国左丞的那把白玉佩剑还插在宋延的胸口上!那溪流都成红色的了。”
一气之下,昭离摘下那白玉佩,狠狠地摔了出去。
御史府正早起打扫的府院的仆人被昭离吓得都跪在了地上。
昭离眼神失焦地盯着前方那块被她扔得好远的白玉佩,“无事,你们做自己的事吧。”
转头又对白术说道,“这白玉佩你捡回去给我放抽屉吧,未经允许不准给我佩戴。”
昭离跳上了马车。
那躺在御史府石板路上的白玉佩却还是毫发无损。
在早晨阳光闪闪的照耀下,白玉里竟然渐渐流动了起来,随后一个宋字缓缓显现。
没一会儿,因为被白术捡起扔进了抽屉,没有阳光的照射,白玉里的宋字消失了。
昭离下朝并没有着急回府,而是去了刑部,找了刑部画师,折腾了大半日,终于匈奴男子的长相算是八成还原了出来。
昭离让画师多画了几张,去了趟仙宇楼,
找到了陈姐姐,严侍郎府的三十位姬妾现在都还是居住在安置流民的屋子,
只不过昭离给她们安排的是一大院子,足够住下她们姐妹。
现在许多的姐妹在秀坊学刺绣,也有在仙宇楼算账的,还有几位在紫梗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