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匈奴王与寒国达成了合作。
而刘监察在他们当中充当着翻译。
如果寒柒和刘监察是通过书信交流的,那匈奴是如何传递消息给刘监察的。
“白术,你查过平日是否有人探监刘监察。”
“大人,那坨屎怎么会有人探监啊。不过他与监狱头子关系甚好,那头子经常会给他加餐。”
“哎,我大夏果真人才济济,却全都成为了别国探子。真是讽刺啊。”说完话的昭离,突然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那日光亮眼地逼着她眯起了眼睛,
“你说他们为什么就这么都虎视眈眈大夏呢?”
进入了阴暗潮湿的大牢,这里没有一点改变,但似乎又多了几套新的刑具。
但昭离相信,这些肯定都没在刘监察身上使用过。
突然很想看看他被绑上架子,被迫用刑的场景。
才刚走了几步,就听见那贱兮兮的声音响起,“御史大人,你可真难见啊。”
“前几天,听闻你在疯狂找我。”
昭离边说着边用手帕挡住了嘴鼻,一股难闻的男子尿骚味扑面而来,看来那坨屎刚刚小解了。
“哟,惹昭离大人蹙眉了。真不好意思,小人地方就这么大,你总不能让我憋着吧。”刘监察说着,用手揉了揉自己散落在胸前的碎发,又整理了自己的囚服。
看上去还算体面地席地而坐,打算要与昭离促膝长谈。
昭离隔着铁栏,与刘监察面对面,红唇微启,
“刘监察找我何事?”
“昭离,我要出去。”
“哦?您要如何出去?”
“昭离,你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吗?”
昭离笑了笑,看向别处,“我能知道点啥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刘监察人在牢中坐,倒是外面的事全知情才奇怪吧。”
“你说吧昭离,怎么样才能让我出去。”
“你是想与我做交易吗?所以想尽办法,甚至拜托寒国人留你在御史台位置。”
刘监察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我只是对那小王爷要求别让人代替了我的位置而已。”
“不过昭离大人,倒是长进不少啊。随便一眼一问,就能把事情串起来。”
“其实,匈奴王缺寒国翻译的话,我这里有大把人才,完全能代替你。你说说他为什么需要你啊!这跟你母亲有联系吗?高丽族人的后代?”昭离的琥珀色的瞳孔寒气巨现,如果能用眼睛杀人的话,怕那坨屎早已死三百次了。
刘监察的脸瞬间收了笑,换上了严肃的神情。“不允许你提我的母亲。”
昭离也不想跟他扯东扯西,“要我放虎归山,总得有吸引我的法宝吧。否则你让我怎么想办法救你出来啊。”
“昭离大人记性不知是否可以,还记得我三年前可休假二月。美其名曰归家探亲。”
昭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紧盯住刘监察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瞳,“你在宋延出征一个月前告得假,回了大业不是?”
“我的确回了大业。三年前宋延将军战死沙场,其中缘由大夏一直没弄明白,只找到了宋将军在溪水岸边的尸首。御史大人如此爱慕宋大将军未曾深究过吗?”
昭离何曾不想找出宋延命丧沙场的答案,噩耗传来,她虽没在人前痛哭流涕,却把自己关在府里三月。等身边的探子告知一无所获时,她的双眼肿得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她只知道匈奴那时候暗地联合了燕国一起对战了大夏,而宋延这一战虽然胜利了,但他却永远留在大泽城外与匈奴国交接的土地上。
那片土地在他死后也不得安生,三年后就是前不久,还被匈奴和燕国联合屠了池。
见昭离似乎是陷进了回忆的漩涡里,刘监察再次开了口,“听闻最近昭离大人与谢面首打得火热。两人是否已然确立了关系。”
昭离轻哼一声,清冷的小脸说满了不爽,“关你屁事。”
“哼,昭大人莫生气啊。您跟谢面首相好很正常,谢面首长相俊美,的确让人心动,不仅女子看了欢喜,男子也。”
“也入刘监察的眼了,哟那感情好,改天让谢引川来给您弹个小曲,丰富丰富您的牢狱生活。”
“那可不敢,人是堂堂燕国左丞。”说着刘监察抱了抱拳,又看了眼昭离,“昭大人,您在床榻上就没吹过耳边风,比如谢大人他自己的事情呢?”
“问什么?问他杀死的宋延吗?”昭离随意的一句话,
却见刘监察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子跃了起来,“没错,您没问啊?”
突然昭离的心疙瘩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接下来刘监察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向她砸了下来,
“昭大人,我那时休假去大业,就是掩人耳目啊。实则去了大泽城外,被匈奴的士兵偷偷护送去了匈奴的军营。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燕国的左丞大人,就是那假扮燕国小倌来大夏的谢引川。我记得宋将军死的那天,他也上了战场,他被士兵救回来的时候,士兵说那是一条小溪岸边,溪流的水都已被染成红色的,沿着红色溪流往前一看,才发现左丞大人旁边躺着的是已经断了气的大夏宋将军。”
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