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窗子，见人就脆生生喊：“莫总，又加油？”
副驾驶上的欧南眼皮微微一动。
莫振胆子吓得瘦了圈。
女孩还是和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眯眯问：“还是BugattiVeyron，那和上次一样是98号油？”
“是。”
这次开腔的是欧南，眼睛仍然是闭着，因为车内黑，又半躺着，女孩没有看清他。
尽管说话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冷淡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只说了一个字，女孩也不了解他的气场。
她微微颔首，又笑道：“莫总，你秘书说得对吗？”
莫振啊了一声，女孩已经跑掉去忙活了。
其实她心里是瞧不起这个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明明问的是莫总，想同他套近乎钓大款，却被别的男人回答了。
车上，欧南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他晚上有活动，现在一有时间就补眠。
“那小姑娘你认识？”他启唇，问话听不出神情和态度。
莫振恍惚那么几下，最后点头，“她刚来工作，随意搭了几句话。”
“喜爱上了？”
莫振被总裁莫名其妙一问，不知是问女孩喜欢他，还是问他喜欢女孩，只好道：“不知道。”
“那是先喜爱上这车，再喜爱你这人。”他像个感情专家一样分析。
顿了顿又道：“这女孩刚出高中校门，至少比你小七八岁，这样勾着人家，不好。”
“欧总，我没有。”
“莫总，你就有。”
欧南歪头眯眸，似笑非笑道，“莫大秘书在别人眼中升级成总裁，我这作为秘书的，高兴。”
莫振心想这下糟了，把这祖宗惹不高兴了。
“那女孩就算是把势利拜金四个字写脸上，看着也清纯，你小子眼力越来越独到，不如今晚的活动让她做你的女伴？”
不咸不淡半调侃的话响起，莫振不知是该应还是不该应，但见这祖宗似乎玩味很大的样子，只得嗯了声。
加完油后，女孩明显还在绞尽脑汁挽留“莫总”，而且还要求交换电话号码。
欧南被冷在一旁也不表态，听到“莫总人好心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忽然偏过头，嗤笑：“莫大总裁，你就告诉人小姑娘号码呗。”
“白合，你……”莫振知道总裁在刁难，汗滴滴地想说话。
欧南很不客气地打断，随手拿了笔和纸，刷刷写了一串号码，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名为白合的女孩一怔，心底明知道这副驾驶座上的人故意辱她，但还是屈腰捡了起来，是一串123456。
她的脸刷的白了。
讽刺适可而止，欧南见这两人处境都很尴尬，火气退减许多，自己却给自己火上浇了油：“小姑娘，莫总说想带你去夜色转转，你来吗？”
未道明是夜色的什么地方，但不管是酒吧KTV还是夜会，她都不会拒绝。
想表面上还要故作矜持一番，但暗忖这样一言千金的富公子没耐心消磨，于是爽快答应，去找站长请假签字。
隔着夜色，看不清欧南的五官，但轮廓英明过分，像是上帝特意缔造的。
薄唇轻巧溢出两个字：“有趣。”
“欧总，你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有什么事冲我来。”莫振像是苦巴巴哀求。
星眸一转，幽深得看不清颜色，欧南盯着自己的小秘书，忽地笑了。
这一笑，更让人摸不透到底是什么情绪。
“这小姑娘让我想起一个人。”他忽然在车里点起了烟，想想又掐掉。
莫振疑惑，想问是谁，车门忽然被人打开。
白合很乖巧地坐在后面，背微微向后倚，她正前方正是开车的莫振。
车厢一阵寂静，欧南良久才道：“走吧。”
路程不算无趣，白合是个在她这个年纪交际很开的女孩，一直喋喋不休地问着，莫总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