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玥急啊,这可是在妲己的执念世界里啊,妲己若有个什么问题,那她这辈子怕也出不去了。
当然,白泽有个什么问题也不行,这俩人,谁都不能有事。
思及此,钟玥一把抱住白泽,大声叫嚷,“我不是没事嘛,大家没必要大动干戈,都是为王上效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
然后悄悄在白泽耳畔说了句“别冲动,我们还得靠她出去呢。”
“你确定没事?”白泽问了句。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钟玥为向白泽证明自己的健康,还蹦跶了几下。
白泽这才脸色好转,带着钟玥离开。
回到祈福殿,钟玥和白泽商议着,这妲己为伯邑考招魂塑身,貌似只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还差什么呢?
“归魂莲聚魂魄,塑身以阴灵之躯,坚贞之目,忠义之心。”白泽淡淡开口,分析着,“这是上古妖族炼体之术,如今只怕再得人皇之血灌溉,辅以气泽便可塑得不死不灭之身了。”
钟玥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凭她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练就的归纳概括能力,钟玥还是总结出了中心要义:妲己成功的关键因素在人皇,也就是帝辛身上。
“人皇,也就是帝辛之血旁人要得到肯定难如登天,但妲己的话,应该会很简单吧。”钟玥提出自己的见解。
“也未必,帝辛是最后一位人皇,与圣人平齐,这炼体之术看似简单,然实际成功者寥寥无几。只因最后一步灌溉之血需要灌溉者心甘情愿祭献,而且要将自身生机、气泽一并灌之。”
“这么复杂啊!”
“世间之事因果交叠,每一件事的背后都有着相应的代价。”
“那难道是妲己没有得到帝辛的血,导致复活伯邑考功亏一篑,所以才衍生出执念来吗?”钟玥猜测着。
白泽拍了下钟玥的头,“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往后看看不就知道了。”
钟玥抱着脑袋,朝白泽呲了呲牙“说就说呗,拍我脑袋干嘛,拍傻了你养啊!”
“我养啊~”
钟玥语塞。
牧野之战,帝辛被困鹿台。
武王放三味真火焚城,火光冲天,烈焰熊熊。
白泽不知从哪找了件薄如蝉翼的斗篷给钟玥披上,披上斗篷的钟玥虽置身火海却无半丝不适,只觉周身通透,似乎还有丝丝凉意从斗篷逸出。
给自己也披了一件后,二人进得鹿台寻找帝辛和妲己。
周遭到处都充斥着浓浓黑烟,哭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能闻到尸体烧焦的味道。
钟玥有些反胃,快步穿过地上焦黑的尸骸。
在鹿台最高处的台子上,他们找到了帝辛和妲己。
这个君临天下的王终是为了自己的爱情,葬送了江山。
帝辛唤来近侍,最后一次深情地拥抱自己为之葬送了山河的爱人。
然后回身向近侍嘱咐道,“池水之下有密道,你带着贵妃速速从密道离开。”
“王上,那你呢?”妲己问道。
帝辛的手轻轻抚上妲己脸颊,似要将她的模样复刻在脑海,何必再复刻呢,那么多日日夜夜,便是闭上眼,他也能轻易地描摹出她的一颦一笑。
“寡人嘛,寡人是这江山的主人,自然也要与江山同葬一处。”
“王上~”妲己泪眼模糊,心似乎裂了一半。
“走吧~”威武高大的帝王此时苍老了许多。
妲己含泪跟着侍卫离开。
鹿台以东三里的一个山坳,妲己身边躺着具尸体,正是带她出来的侍卫。
她此时眉头紧锁,离复活伯邑考只差一步,武王却在此时焚城,害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
罢了,只能另寻他法了。
妲己准备离去。
啪
一块翡翠龙纹佩掉落下来。
妲己捡起玉佩,仔细打量着。
“咔”
好端端的,玉佩突然裂开,里面似乎还裹着什么。待碧绿色的翡翠掉落完毕,一块通体洁白如素娟的玉裸露出来。
“这不是……”钟玥激动起来,白泽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还好妲己未曾发觉。
是那块白玉雕花佩!
妲己看到玉佩后脸色大惊,是的,她绝不会看错,这是当年小道童助自己化劫的玉佩,可是,它怎么出现在这里?
“爱妃~”
醇厚的声音传来,妲己抬头看去,帝辛虚浮在面前。
“寡人不能再陪伴你身边了。”
他嘴角浮出一抹苦笑,继续说道,“若说寡人这些年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杀了伯邑考,让你记恨于寡人。当年伯邑考和姜皇后串通,意欲污蔑你淫乱后宫,寡人一怒之下赐死了他,凡是敢伤害你的人寡人绝不宽恕!”
伯邑考串通姜皇后?妲己不相信。
帝辛的声音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可寡人没料到你竟是真的爱他,你不惜妄动禁术,也要救他。取归魂莲为他聚魂,再用婴灵之躯,皇后之目,比干之心为他筑身,这些寡人都知道,寡人还知道你最后需要的就是寡人的半身精血和生机。”
妲己心口一紧,他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