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做媒人的,确实算不了自己的姻缘。我母亲年纪大了,只盼望我能早点找到一个好归宿,只是我日日要替这都城里的少男少女算姻缘,倒是疏忽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哎......最可恼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柳青葙一提起自己的姻缘啊,那可是有万千苦衷要说。
“什么?”
“最可恼的是我母亲为我寻过多门亲事,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那些人竟说媒人太多心眼了,又日日为他人算姻缘,寿命不长呐......你看看,你看看,怎会有这样的人,诅咒人家寿命不长的......”
柳青葙越说越气,巴不得将所有苦衷一并倒出来,红鸾也为她打抱不平,立即包下了她的这个苦差事。
“不妨事,不妨事,柳媒人,您这桩事,我包下了!大家都是同行,作为礼尚往来,您是否也要......”
“你当真愿意帮我算姻缘?不......我还是不能教你......这牵红线的法子,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不能随意传授给他人的,你换个条件吧。”
柳青葙有点半信半疑,她希望红鸾帮她算姻缘,但这教她牵红线的法子,实在有点为难。
红鸾也看出她有所为难,但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柳媒人啊,您不必担心,我不会将这个法子告诉他人的,更不会因此抢了你的生意。我只是想为我一个朋友牵红线,他都快三十了,家里都急坏了,我帮他牵红线也牵不来,没了法子,只能来找您求教了。我保证,这个法子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还请柳媒人考虑考虑,这个法子对我真的很重要......”
“不行,五王妃啊,这事真不行,不如你去别家问问?”
“诶,别家哪有你柳媒人这儿的好,您就考虑考虑吧......”
忽地,红娘馆的门被人重重敲响。
“柳媒人何在?快快给本王出来!”
“有人来闹事了,王妃你先到后堂躲躲吧。”柳青葙以为是自己牵红线牵错了,别人来闹事了,她虽基本上没给人牵错过红线,但有个别出问题的也是有可能的。
红鸾带着白芍跑到了后堂,想听听这人找柳青葙什么事。
“在呢,你哪位?”
柳青葙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胖胖的男子,看他身上的穿着与装饰,柳青葙一眼便认出来他是谁了。
“你就是柳媒人?”
男子开口似乎有些嚣张。
“这人看起来有些嚣张啊,但是又有点熟悉。”
红鸾躲在后堂,偷偷透过屏风看了过去,小声与白芍说。
“我不是柳媒人,难道你是?”
“嗯......那倒也是。本王听说你是这都城里算姻缘最准的媒人了,那你也帮本王算算。”
原来是找柳媒人来算姻缘的,看来每日名额外有这么多人想找柳媒人开后门的。
“不算,今日本红娘馆算姻缘的名额已经没了,您若是想算,那便明日早点来排队领名额吧。”
柳青葙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绝了,男子有些生气,整理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摆出一副很尊贵的样子,问道:“什么名额不名额的,你可知本王是谁?”
“知道啊,当今六皇子,六王爷,姜珙。”
柳青葙平静地说出男子的身份,丝毫没有害怕他的意思。
“不愧是柳媒人啊,没有人的真实身份可以逃过她的慧眼!这六王爷也太嚣张了,找人家算姻缘还这么嚣张。”
等等,这六王爷叫什么名字?
“奴婢没听仔细,好像是叫什么姜珙。”
对,就是他,姻缘簿上也有他的名字!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来个红娘馆,一举两得!
“知道就好。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帮本王算姻缘?”
姜珙表示非常满意,这都城里果然没有人不知他的名讳。
“我说六王爷啊,刚才我不都跟您说了吗?今日名额没了,算不了了。”
见柳青葙始终不肯帮自己算姻缘,姜珙也没辙了,直接向她哭诉了起来。
“求求您啊,柳媒人,本王苦哇!”
“哦?我看您这不好好的吗?您苦从何来啊?”
“不瞒柳媒人,我家里的那个毒妇呐,本王是一天都受不了了!我本就不愿与她成亲,是我母妃与皇后娘娘逼迫,这才不得已娶了那董氏。本以为她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谁知婚后她竟变了,仗着她母家的势力,不仅喜欢无故打骂下人,竟竟连本王都一并打骂,她骂本王是个没用的皇子,与我那五哥一样,一个窝囊,一个体弱多病,呜呜呜,苦哇!”
姜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那可怜的样子与适才嚣张的样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如此说来,这六王妃当真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是啊,本王实在受不了这毒妇了,今日特地前来请柳媒人帮本王算算姻缘,本王的命定之人定不是她呀!”
没想到这表面尊贵的王爷,在家竟然被自己的妻子又是嫌弃又是打骂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帮您算了,到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