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云,你个没娘的小贱蹄子!我让你乱讲,让你乱讲!”
砰——
姜瑜珥辞别后,黎王妃心中的怒气终于压制不住了,气愤地随手拿起旁边的茶盏、酒壶就通通往地上砸,这还不够解气,她的目光又落到了主方桌上摆放着的那只玉盏花瓶,可她刚想扑过去摔花瓶,就被一旁的侍女一把抱住腰,拦了下来,“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啊,您可知这只花瓶是王爷从北沅国淘来的稀罕之物,价值连城,您今日若是摔了它,王爷定会发火的!”
“走开,你个小王八羔子,你主子到底是本王妃还是王爷?不就是个破花瓶吗?我作为这个王府的女主人,难道还摔不得了吗?”
黎王妃气的一时间没了理智,一脚踢开侍女,上前举起那只花瓶,直接往地上摔了下去。
嘭——
这只花瓶本就贵重,摔在地上的回音也如它的价值般响亮......
“黎氏!你这是作甚?你难道想造反不成吗?”
顺王刚出去收了一封书信,一回来便看到了这一幕,再看看满地散落的花瓶碎片,这一刻,他的心简直像是在滴血,要知道,这只玉盏花瓶可是他花了重金才从北沅国淘来,找大师开过光的,大师说这将这只花瓶供在厅堂上,定能保他步步高升,他日日都亲自用抹布将这花瓶擦拭的亮亮的,生怕有一点灰尘落在了瓶身上......
如今,自己爱不释手的花瓶竟被这泼妇给一手摔了,本以为自己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哼,你也知道心疼啊,你的宝贝被人摔了,你知道心疼,那你可知你那好女儿胡编乱造谎言污蔑我时,我的心有多疼?”黎王妃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黎氏,云儿说的本就是事实!虽是事实,但她确实不该当众揭开你的过错,可你怎能说她是胡编乱造?真是没有一点做母亲该有的样子。”
顺王边心疼地收拾着地上花瓶的碎片残渣,边沉声数落道。
黎王妃面对顺王的怒斥,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而是一步步走到顺王面前,蹲了下来,寒声道:“事实?哼,的确,的确是我逼她投湖自尽的,这的确是事实。可你可曾想过,我为何要逼死她?我为何厌恶她?”
顺王不耐烦了,厉色道:“来人,王妃乏了,还不快扶王妃下去歇息。”
“走开,我没乏,歇息什么歇息。那日,你接了赐婚的圣旨回来,一回来想也不想,问也不问,便要将我的月儿许配给五皇子,这若是不明白的外人看来,定是认为你宠爱小女儿,事事都为她着想,可我心里清楚的很啊,那五皇子乃是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自打我那远房表妹走后,他便染上了怪病,一直中药不断......”
黎王妃此时言语冷静的有些可怕,点点泪水从眼里噙出。
“黎氏,你疯了?你在说些什么?这么多下人在呢,你一个王妃,说话注意点分寸!”顺王见黎氏越发猖狂,只好屏退了下人。
“我知道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么多年,你虽表面嫌弃那小贱蹄子是个异瞳怪物,但你每次有好事,绝不会落下她,每次有坏事啊,也就都让我与月儿母女俩承包了。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怜惜温卿云是个没生母的孩子,可那日当我看到你请道长驱鬼时,始终不肯放过她的样子,如今又迫不及待将她嫁出去,我才明白,原来啊,你温卓不是偏爱她,而是她嫡长女的身份让你有面子!你只偏爱你自己,你只爱自己的面子!”
黎氏几近癫狂,将这些年深埋在心底的苦水一并倒出,“温卓啊温卓,你方才出去收的书信是都城那皇后娘娘寄来的吧?哼,你就慢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就不奉陪了,这小小藩王的王妃啊,不做也罢,不做也罢,哈哈哈哈!”
“黎氏,你怎会知晓寄信之人是谁?你私自进本王书房了?”顺王一听这话,上前一把狠狠掐住黎氏的脖子,怒目圆睁道:“你现在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待本王大业成时,你爱去哪去哪,但是现在你必须给我乖乖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你放开我,温卓,你个没人性的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藩王,当初从龙有功封了王罢了,还想着什么做皇帝的春秋大梦,做梦吧你!你今日就算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黎王妃眼看着自己快要被他掐死了,拼命地将心里的怨言骂了出来。
顺王逐渐冷静下来,缓缓松开手,起身踢了一脚一地的花瓶碎片,愤愤摔门而走了,只留下瘫坐在地上脖子红肿,快要透不过气来的黎王妃。
啊——!!
“温卓,你不得好死!”
黎王妃双手拍打着地上的碎片,鲜红的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雪白的花瓶碎片,显得格外刺眼与醒目,可她却如同失去了知觉般,丝毫感觉不到一丝丝痛意,任由滴滴鲜血流淌,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幕幕当初她与他初识的场景......
她本是善城当地有名的富商之女,受尽父母宠爱。那时,两国战乱,善城地处两国交界之处,未能幸免,成了待宰的羔羊。正当危急时刻,他率领大军前来援助,善城方被他保了下来。
少年将军,英勇无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