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铁链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任凭她怎样挣扎都纹丝不动。
“你醒了啊!”
宇文盛朝着她轻声一笑,眼中布满殷红的血丝,狰狞地咧着嘴角,抚摸着她的脸颊。
凑近看,元倾君才发现他脸上有多了几道疤痕,她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心疼。
“阿盛,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宇文盛还以为她第一句会是求饶,他讪讪一笑,将头枕在她腿上抱着她。
“玉儿,我好感动,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元倾君轻声讨好道:“那当然,我最喜欢阿盛了。”
心里想着:这疯批又想干嘛。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表面还是镇定自若地笑着。
“不过,你突然把我绑起来做什么?是陛下要你杀我了吗?”
“不不不。”宇文盛突然慌张地捧住她的脸,“我怎么会舍得杀你!我只是想送你一份礼物。”
说着,他就转身朝着身后的火炉走去,猩红的火光袅袅升起,映照在他扭曲狰狞的脸上。
红光炎炎,火炉中燃烧着通红滚烫的铁面具。
元倾君咽了咽口水,后背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裳,她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嗯。”宇文盛笑着点头,“你喜欢吗?知道你喜欢红色,我还特意制作了红色的面具。”
元倾君点头回应,“但是你能帮我把手上的铁链松开吗?好疼。”
她用目光指了指手腕上被勒得殷红出血的肌肤,乖巧而楚楚可怜地注视着他。
“可是我怕你跑!”
元倾君莞尔一笑,“我的脚不是还拴着的吗?再说了,我这么爱你,怎么会逃?”
宇文盛半信半疑地将她上半身的锁链解开,元倾君随即双手环抱在他脖子上,妩媚着在他冰冷的唇上亲吻一口,讨好道:“阿盛最好了。”
宇文盛心中怦砰地跳,大手压住她的后脑勺,深深亲吻下去,他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贪婪粗鲁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压抑已久的欲望像死灰复燃的熊熊大火瞬间燃烧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肆意侵略着如樱桃般诱人的红唇,耳边传来她细微羞涩的喘息声,他便愈发地兴奋痴迷。
直到元倾君快要窒息,他才能松口。
指腹摩挲着她殷红肿胀的红唇,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好滋味。
元倾君靠在椅子上浅喘着气,面色绯红,一脸的害羞样,她抱怨着,“你怎么这么粗鲁。”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没忍住。”他回头看向放在才烧好的铁面具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冷却了,“都怪你引诱我,害得我又要重新烧。”
元倾君扯了扯唇角,娇哼一声,不再理他。
宇文盛也重新回到火炉旁烧制面具,元倾君看着背对着她的宇文盛松了口气。
也算拖延了一段时间。
她飞快地从头发中取出三根银针分别插入璇玑、紫宫、巨阙三处,而后就只能静等着功力恢复。
还好是晚上,她胸前的银针不会太明显,她强装镇定地拖延时间。
“阿盛,你还没说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宇文盛沉默不语,元倾君便又换了个话题,“阿盛,你知道吗?刚刚的那场大火好大呀!直接把并排的三座宫殿都烧起来了,连渣都不剩。”
宇文盛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宠溺道:“哦,是吗?”
他越是全神贯注在火炉上,元倾君就越心慌。
早知道他是不受控制的疯子,她就应该离他远些,真是晦气!
他应该不会真的这么残忍吧!不,他会的。
他才是真正疯掉的疯子。
渐渐地,她感觉她的力量都逐渐开始恢复。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终于好了!”宇文盛用火钳将通红的面具夹了起来,转身朝着她狰狞地笑起来。
元倾君倒吸一口凉气,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假装惊恐地看向宇文盛身后,“小心身后!”
宇文盛本能地拔出长剑,朝着身后好黑暗做着防守的姿势,另一只手的火钳和铁面具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可是他身后什么也没有,他看着地上又开始冷却的面具,回头复杂的看着元倾君。
“你骗我?你是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不想烙上面具?”
元倾君也不装了,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紧盯着他,“宇文盛,你就是个疯子!”
那冷漠的语气,目中无人的眼神,嚣张的气焰,是她没错。
宇文盛有些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差点踉跄倒地,“你、你恢复记忆了?”
元倾君得意的挑眉,咧嘴一笑,“是有何如何。”
“玉儿呢?我的玉儿呢!”那个曾经唯一爱过他的人也不见了。
“玉儿?我不就是吗?”她张狂地笑着,仿佛方才发生的每一幕都是假象骗局。
“你......不是她了。”他突然有些哽咽,甚至难受地呕吐起来,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他咬牙切齿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