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项原本只是想墨白打一顿,这事也就了结了。
却没想没长脑的苏柔一天到晚闹腾,非要把墨安牵扯进来。墨安的母族的羽城第一大家族,在朝中也有很多他们的人,若是将墨玩牵扯进来,恐怕牵连甚广,会动摇国之根本。
苏柔也被禁足。
皇宫里的消息传到了皇林里。
手中的杯盏瞬间炸裂,墨安也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墨白、墨染,你们给我等着!”一字一句都显得十分低沉愤怒。
不到片刻,他便召集了人马回程,殊不知他的人已经被元倾君调换了一大半了。
红枫留在皇林里照看玉衡直到楚煜的到来,元倾君独善一人快马兼程的先行一步回了皇宫。
她感觉她这段时间把今后余生的运动量都用上了。
回到寝殿的时候,墨染已经面色惨白,虽然又化妆涂粉的痕迹但也不该这么消瘦。
“陛......君倾你可算回来了!”鹤归着急忙慌的迎上来,“快救救殿下吧!太医说只有楚煜大人能救,你能不能把楚煜招来!”
元倾君嫌他有些聒噪,便让他先退下。
“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不应该啊!”
墨染苦笑,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惨白干涩的薄唇微微颤动着。
“君儿,我若是真的死了,你会想我吗?”
元倾君微微蹙眉,她讨厌听‘死’这个字,尤其是当她的人说的时候,内心尤其的疼,她已经失去太多人了。
“你不会死的,我向你保证。”
元倾君主动的贴在他的胸口上,温柔的仿佛是汩汩春水,眼里有着少见的柔情和担忧。
墨染垂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直到元倾君抬头和他对视,那抹笑意便瞬间消失了。
“你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墨安已经知道皇城的消息,大概明天就会赶回来。”
“还好。咳咳......”
这时,鹤归在门外来报花禾携带花家家母进宫了,正在拜见皇上。
半个时辰之后,花禾扶着何芸跟着墨项一同来了。
何芸看见墨染的那一刹瞬时老泪纵横,眼里满是心疼,相比之下墨项的脸上淡定冷漠许多。
老人家身子本就弱,差点被直接晕过去,苍老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消瘦略微凹陷的脸颊。
“这才几日不见,怎么成这样了!”
“外租母,别难过,染儿已经好很多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嘘寒问暖着,祖慈孙孝,仿佛他俩才是跟亲近的家人。
温馨的每一幕都映在了墨项的眼中,更是刺激着他心中的愧疚。
墨项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算得上一个好皇上,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在衡量着对羽城的利弊,他也会尽可能的把伤害降到最小。
墨安,母族势力最强大,甚至威胁到朝廷的存在,他一直都都想削弱他的势力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墨白,虽然母族家庭背景一般,但好在安分守纪,又是他的嫡长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至于墨染,虽然他都没怎么留意过他,心里十分的愧疚,自从花家崛起后,他的分量自然也增加了。
刺杀三皇子的事在羽城愈演愈烈,上百万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件事没办法悄无声息的消失。
三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抗下所有......
他的内心十分纠结,眉头也紧拧着不放。
元倾君偷偷瞟了墨项一眼,墨项也很快察觉看向了她,见她目光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转身去了偏殿。
元倾君很快也走进偏殿,嘭的一声跪在墨项面前。
元倾君看了一下四下无人才开口,“陛下,奴才有重要的事要向陛下禀告。”
“说。”
“回陛下,二殿下要谋反!”
墨项手中的茶盏晃了晃,茶水溅了一地,“你可知这样的话是要杀头的!”
元倾君颔首,“回陛下,若是君倾说谎,愿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墨项看着她俨然一副严峻郑重的模样,心里一悸。
“说说看。”
“是。当时奴才和殿下因遇刺而走散,途中发现二殿下带着一群士兵在林中搜索,原本以为他们是在搜救,却发现了一个秘密。
二殿下和一个叫影魔的刺客组织打成了一笔交易。”
“刺杀染儿?”墨项蓦然开口,眼中闪过了一丝悲痛。
元倾君也故作玄虚的停顿了片刻,“并不是!而是刺杀陛下你。”
墨项震惊,眉宇间已经笼罩着一层无法散去的阴霾。
“刺杀三殿下只是个幌子,就是想要陷害大殿下的同时除掉三殿下!
不仅如此,奴才还发现他在有着一批私兵。”
元倾君的每一句话都像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他的头上,一时之间怒火涌上心痛,眼神也愈发狰狞阴鸷起来。
“证据呢?”
元倾君淡定的摇头,“当时情况危急,奴才也只是将自己所看所听到的一一说出,但奴才所说的事千真万确。”
元倾君的话,他只能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