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倾君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倒在了他身上。
红枫将她抱起放在了御榻上,轻柔着她的太阳穴,“陛下可感觉好些了?”
元倾君一把抓住他的手,“这是现实?”
红枫笑弯了眼,“陛下觉得呢?”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被控制了多久?”
“一刻钟。”原本他还想让她再多呆一会儿,结果她居然自己就解开了。
“才一刻钟?”她感觉自己都过了好几天,“为什么我醒来的状态和霜灵不一样。”
“因为您是自己解开幻术的,身体会受到一些影响!但也足以证明陛下的意志坚定强悍。”
“那你也是通过这样的方法获取信息的?”元倾君兴奋的坐起身牵着他的手,“要是这样的话,有你我就无敌了!”
他看着她一脸天真的笑容,心却像被万针扎般疼痛,他别过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慌乱的眼神,“陛下,奴家先行回宫了。”
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元倾君疑惑的挠了挠后颈。
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问他这种问题,他都显得十分抗拒,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
元倾君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君主手札中的最后一句话“同性为世交,异性为姻亲。”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诺言?
她难得的又来到藏书阁,一走到门口就听见白芷朗朗读书声,天璇手里拍着降龙尺,享受的跟着摇头晃脑,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到来。
天枢轻咳了两声,白芷率先回过头,圆嘟嘟的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陛下姐姐!”
听着他的话,天璇才睁开双眼,朝着元倾君作揖,“老朽失礼了,参见陛下。”
“先生,请起。”
白芷放下书本,小步快跑的扑进她的怀里,“陛下姐姐,小芷好想你啊!”
元倾君将他抱起,一手掐着他的小脸,“有没有乖乖听先生的话呀!”
白芷搓着小胖手,不好意思的撅着嘴,“小芷可听话了,前几先生还奖励小芷一朵小红发。”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朵公整的小红花插在了她的头上,“送给陛下姐姐!”
元倾君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天璇也得意道:“小殿下天资聪慧,谦顺温润,可比你小时候听话多了!”
元倾君不好意思的抽了抽嘴角。
“陛下难得来一趟,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元倾君点点头,在白芷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将他交给了天枢,“在这儿等我,我上去一趟!”
她噔噔噔的上楼来到密室,一看们口看见元厉那金光闪闪的雕像,元倾君指着它的鼻子,戏谑道:“你最好祈祷我一会儿找到我想要的,不然我正拆了你!”
她在房间里到处找着有关七星卫、摇光的书籍,可是这些书籍里面并没有提出又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苦恼的挠头,“不应该啊!为什么有关摇光的信息这么少!”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丝回忆。
“幻术?!对,就是幻术,找不到摇光就找幻术!”
她又开始翻阅有关幻术的书籍,越看眉头越紧锁,直到将书籍都看完,她都是一言不发,胸口像压着千斤大石般喘不过气。
幻术是通过肢体、语言、药物对人的一种操控术法,对实施条件有着苛刻的要求。
对惊恐和兴奋状态的人最容易掌控,武功和内力越高,幻术的实施难度越弱,除非是对方完全对自身放下戒备心。
难怪当时自己可以破除幻术。
一综合这些,再回想起红枫那张绝美邪魅的面庞,一股邪念便涌上心头。
她捂着脑门,眸光微暗,不会吧!
当她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天枢和天璇都看着她一脸愁容的走下来,便上前询问她怎么了。
她只是摇摇头不说话,神情十分复杂的看着天枢和天璇。
天枢抱着熟睡的白芷,墨眸也是一凝。
她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来到月湖边发呆自责,现在她终于懂了为什么红枫会时常的失落、失眠、做噩梦,她也懂了他眼中的寂寞和凄凉。
要是直接早点发现就好了!还一次又一次在他伤口上撒盐。
想到这儿,她的拳头又攥紧几分。
夜风吹拂着枯荷,掀起点点涟漪,四周静得可怕,草根深处传来微弱的窸窣声。
悬挂高空的孤月洒下一片清冷的银纱,她的心连同月色一起沉进了湖底,水面传来一阵凉意,不由得让人打了个寒颤。
俄顷,一件厚实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肩上,她这才偏头看去。
“玉衡?你什么时候来的?”
“属下已经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了!见陛下一直再发愁,便不敢打扰!
陛下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元倾君思虑了很久,才开口说了红枫的事,但她发现玉衡并没有感到惊异。
“你早就知道了?”元倾君狐疑地看着他。
“虽然七星卫之间是不会相互告知彼此之间的事的!”玉衡顿了顿,见元倾君还是一脸疑惑,他又接着道,“但还是多多少少会听见一些传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