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倾君根据何萍的话来到了典召狱,大狱门口就站着四个守卫,想要无声无息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好换上宫婢服饰混进送饭队伍溜进典召狱。
典召狱里十分潮湿昏暗,一进狱中便问道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还有声声令人心惊胆战的鞭打声和嘶吼声。
狱中的审讯员似乎特别喜欢吓唬送餐的宫婢,当她们进来的时候,手里的鞭子便重了好几分。
宫女们都颤颤巍巍的缩成一团,排成排走着,惹来审讯员们的声声大笑。
元倾君也假装害怕的样子走在队伍之后,佯装害怕又好奇的模样观望着四周。
宫女们都把食物放下,元倾君也边分饭边找人。
她回头看见一个宫女踉踉跄跄的朝着狱中尽头走去,脸上满是惊恐和害怕,怕得连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
元倾君飞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要不,我帮你送吧!我胆子大些。”
小宫女咬了咬唇,几乎哽咽道:“真的可以吗?”
元倾君接过食盒,佯装深吸一口气的模样,坚强地点头,“嗯,我可以的!”
她转身朝里走的时候,身后还传来小宫女的担忧,“你要是害怕,可以不必勉强!”
元倾君从怀里掏出宇文勇的玉扳指待在手上,目光淡淡地盯着两旁的牢狱。
她一路分发食物到了尽头,果真在最后一间牢房里看到了长孙候。
长孙候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紧紧捆在十字木桩上需要人亲自喂食。
门口的狱卒打开门将她放了进去,她不疾不徐地打开食盒。
“给我滚出去,我是不会吃他宇文盛一口饭菜的!呸!狗东西。”
长孙候朝着元倾君的后背吐了一口唾沫,元倾君佯装害怕的一闪而过,唾沫正好落在了菜里。
门口的狱卒朝着元倾君好意提醒道:“这家伙就是这样的,倔脾气一个,你也别管他,饭菜放在这儿就行了,他是不会吃的。”
元倾君却装作一脸恼怒委屈模样,咬着下唇,“我可不是之前那般柔弱的女子,他欺负了我,我是要还回去的。”
狱卒轻笑两声,双手环抱,“是吗?那你要怎么做?”
元倾君的眼珠子转了转,朝着狱卒妩媚地眨了眨眼睛,“还请哥哥帮我。”
元倾君本就好看,柔柔弱弱的装着可怜,一声软糯的“哥哥”更是让人听了全身麻酥酥的。
狱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颈,面部瞬间通红,不好意思地颔首问道:“妹妹想做什么?”
元倾君掩嘴一笑,修长好看的食指指了指沾有唾沫的饭菜又指了指长孙候。
狱卒也立即懂了,他用筷子撬开了长孙候的嘴,任由元倾君往里面惯犯。
几天没进食的长孙候力气再大也招架不住,心里感觉恶心,拼命地谩骂挣扎,可身体很诚实该吃的不该吃的都咽了下去。
当他盯见元倾君手中的玉扳指时,瞳孔瞬间扩张,不可思议的看着元倾君。
元倾君一边灌着饭菜,一边咒骂着,“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这么趾高气昂的,你当真以为自己还是原来那个不可一世的将军了吗?我让你吃,你就得吃!”
长孙候咽了咽,眉头紧锁的看着元倾君,她这话什么意思?是陛下派她来的?是让他服软的意思吗?
元倾君一副恶女模样,一掌掴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明天还是我来送,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一顿操作让长孙候安静了下来,狱卒都对着元倾君竖起了大拇指。
元倾君装作解气的模样,得意的哼笑一声便提着食盒趾高气昂的转身离开。
之后又装作柔弱的模样同其他宫女一起出了典召狱。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
她脱离队伍独自一人准备返回客栈,沿途却听见了白战的声音,元倾君蓦然止步,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要不要过去瞧瞧?但万一被白战发现岂不是打草惊蛇。
心中纠结了片刻,元倾君还是决定冒险上前一探究竟。
她动作轻盈的仿佛像片羽毛,所过之处无声无息。她轻声一跃跳上枋子,趴在上面偷听着殿内的动静。
而殿中说话的人正是白战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后来从他们的对话中,她推断出他就是她要找的孙逸。
“将军,殿下知道你明日便要离行,特意命在下好好款待将军。”孙逸举着酒樽上前向着白战殷勤敬酒。
白战得意地哼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有劳殿下和孙大人费心了。”
“哪里哪里!那将军,我们之前说的事还希望将军能在龙游陛下面前多替我们美言几句。”
孙逸像孙子一样好生讨好着,将白战喝完了立马亲自为他斟满。
他招了招手,殿外便来了一群妖艳婀娜的舞姬在中央跳起欢快的舞来。
元倾君摩挲着下颌,思考着宇文盛到底想在龙游那儿得到什么。他们私底下又有什么联系。
紧张就尿急的毛病又犯了,元倾君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白战身子一顿,蓦然踹门而出抬眸看向屋檐上方,可元倾君也在他踹门的那一刹那,迅猛如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