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早了,若是殿下没有别的事,那在下就先行离开了,以免被发现。”
墨染向元珩随手揖礼,元珩连头都没回只是朝着他摆摆手便又负手。
仿佛他已经成为了九渊城的君主,墨染不是他的合作对手而是手下似的。
他虽然长得高大魁梧,可骨子里终究还是个十五岁的高傲少年,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
墨染只是眉头微挑,不做声的离开了。
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伫立了半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冷哼一声,内心犹如万匹骏马在草原上肆意的奔腾的冲动。
元倾君,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怒袖一挥,三步并做两步的快走在湘居庭院中,耳中忽闻一声落叶被踩踏的声响,他蓦然止住脚步,冰冷凌厉的目光看向假山之后。
“谁在哪儿?”他的语气充满了杀意和戾气。
一个战战兢兢的女子从假山后踱步而出,她面容姣好,却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惨淡。
好看的眼眸在颤栗着,紧抿朱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惹他不快。
她穿着一身粉红逶迤长裙,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诱人的锁骨,胸前那丰满隆起的嫩肉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浮动着。
她本是元珩新娶了一房妾室,想着趁他喝醉两人好亲密一下,拉进关系,不曾想看见了这一幕。
她虽然听不见他俩在说些什么,但也能隐约猜到几分。
看着与平日里爽朗豪放的元珩完全不一样,他正在用阴冷的毒蛇一般的眼神凝视着她,让人不寒而栗。
她清秀的脸上渗出薄薄的汗珠,颤颤巍巍道:“殿......殿下。”
元珩朝着她招招手示意过来,她的身子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向前行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她鬓角的头发有因慌张而散落,元珩伸出手将那捋杂乱的青丝撩拨到她耳后。
她那小巧秀丽的手已经将裙角攥成一团,浑身颤动,冷汗直冒。
“镜华,你,看见了?”他的语气冷淡的像块冰,指腹摩挲着她被吓得绯红的耳垂。
镜华被吓得浑身没了力气瘫软的坐在地上,她惊慌失措的抬眸,宛如波光粼粼般的眼眸惊恐可怜的看着他,伴随着肩膀一上一下的抽动,眼角的泪珠也随之啪嗒淌下,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垂怜。
她惊慌的攥住元珩的衣角,朱红的唇彩也掩盖不了此时的惨白,瑟瑟道:“殿下,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求殿下饶我一命!”
“求殿下饶我一命!”
遒劲有力的大手轻轻拭去她眼角滚烫的泪珠顺滑而下落在她雪白的玉脖上。
只是轻轻一握,镜华顿然失色,美艳的面容如抖落的凋零的鲜花一般凄凉。
元珩冷笑一声,双手挽过她纤细的双腿拦腰抱起,镜华不由得惊慌“啊”了一声。
她躺在他的怀里就是只受伤的小白兔一样瑟瑟发抖着,她不敢直视那双嗜血般的红眸,“殿......殿下,我......我会怎么样!”
“看你今晚的表现。”
听着这话,镜华那煞白的脸才有些缓和,她颤颤巍巍的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傲人的酥胸紧贴上去,摇尾乞怜的在元珩面前展示着自己的妩媚和妖娆,但神情依旧慌张惊恐,眼神闪躲。
墨染回去之后便和车非宸一同回到了宴席上。
红枫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在一旁拉扯着魏纪的衣裳嗷嗷大哭,“陛下,你到是看看奴家啊!奴家哪点比那肌肉男差了!”
魏纪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红枫公子啊!你还是少喝点吧!都开始说胡话了!”
“奴家才没有醉!”说完,他一口咬在了魏纪的手掌上。
“啊!!!”
宴会伴随着魏纪的惨叫而随之结束。
在回去的路上因为红枫满身酒气,撒着酒泼,只好让魏纪留下照顾他。
车非宸和墨染上了元倾君的马车。
马车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一般寂静,只是偶尔传来白芷的奶声奶气的喘呼声。
元倾君坐在正中间,侧身慵懒的撑在浮雕松木凭几上,墨发如瀑布一样垂下,一缕青丝越过耳畔滑落至雪白的天鹅颈,指尖颇有兴致的玩弄着长发。
如钻石般闪耀的红眸左一瞧右一看的,她突然噗嗤一笑,“干嘛这么拘束,朕又不会吃了你们!”
杏眼微敛,或许是多饮就一杯酒,脸颊上挂着轻薄的红晕,唇角上扬弯成微妙的弧度。
墨染向她拱手行礼,抬眸正好撞上她那双纯真妩媚的眼眸。
慵懒的身姿透露着贵气,眉宇之间有着深不可测的魄力和从容,相比之下元珩要稚嫩得多,也难怪她能登上帝君之位。
墨染浅浅一笑,“好的,陛下,不知在下可否问陛下一个问题?”
元倾君换了一只手继续撑着脸颊,“殿下请问!”
“近日魏公公在后宫频频抓人错处,轻则打骂重则遣返旧国,如今后宫之中已所剩无几,在下......”
墨染佯装担忧害怕元倾君将自己也遣送回国的样子,异眸索然暗淡无光。
“殿下放心,朕只是养不起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