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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道出原委(1 / 2)

“我娘重病已久,若不是靠苏姨娘请人医治,她怕是活不了了,我现在这般回去,她定不会叫我见我娘了。”

说到最后,松仪又是一阵哽咽。

江泛月却没有露出什么悲悯之态来:“你娘病了多久了?是什么病?你多久没见过她了?”

“我娘上月就病了,正因如此,苏姨娘才选中奴婢过来,她让奴婢在这头打听您的动向,她就花银子给我娘治病。我也不知我娘是什么病,多半是劳累所致,自从我来此,就再没见过她了。”

江泛月思忖半晌,这才慢悠悠开口:“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这就回去,自此和顺心阁再无关系,我也不追究你害我的事。”

“不不不,姑娘,我……”松仪满脸悲戚,脸上泪已干涸。

“别急,你听我说完。”江泛月摆摆手,示意她安静:“另一条,我要你装作无事,继续在这院中当苏姨娘的耳报神,别让她起疑心,至于你娘的事,我自会去帮你查探的。”

松仪毫不犹豫道:“姑娘,我选第二条路,只求您帮帮我,我想见见我娘,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

江泛月点点头,眉却暗暗蹙起,恐怕松仪的娘,情况不会太好。

“听说今日苏姨娘趁我不在时来过,想要打听你的消息,不过我事先让仆妇紧闭房门,她这才作罢。”江泛月扶起地上的松仪,对她道:“明日一早,你就去闻源阁向苏姨娘解释,就说你并未被我识破,不过是因为旁的事被我责罚。”

松仪点点头,退出了门去。

“你对侍女倒是十分和善。”身后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几道沉稳的脚步声。

江泛月扭头一看,见对方仍是一袭玄衣,剑眉星目,好不清贵。

有这等气度,她猜对方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阁下究竟是谁?要我做什么?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江泛月绕过他,坐到梳妆台前,又添了一盏油灯。

对方仍是站得笔挺,一双墨色的眼瞳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

“我乃京中官吏,奉上头之命,来调查最近一两年来发生的多起官船倾覆案。”

“那与我爹有何关系?”

对方沉吟道:“这一年半以来,朝廷运往扬州的官茶转运船接连十次在扬州段运河中倾覆,船上官吏运卒无一生还,官茶皆不知所踪。”

“这不只能说明那处水段淤泥过厚,暗礁丛生,这才致使船翻吗?你们应该查纤户的错才对。”

“可是若我告诉你,那处水段船只来往频繁,可其他船只都安然无事,次次皆是这运茶官船出了问题呢?”

江泛月愣了愣,肃了神情道:“那定是人为,不过为什么是我父亲呢?且这一年半以来,朝廷都没有发现异样吗?”

“我们怀疑是扬州商人做的此事,你父亲不过是个切入点。”

男人又抿了抿唇,接着道:“去年冬天,第三次覆船时,京中派了工部的曹禹过来调查此事,今年四月,他便去信京城,言明此事恐与扬州商人有关,这样官茶进不了扬州城,这些茶商们便可高价贩卖私茶,从中谋取暴利。可上月,他却忽然刎颈而死。”

江泛月有些疑惑:“他自尽干嘛?”

“他留下了一封遗书,上头说一切皆是自己的错,前三次覆船皆是意外,而后面几次,却是因为他自己贪污了纤户们的护漕饷,惹得纤户集体罢工,这才使那处水段淤泥越积越厚,危险万分,造成了后面数次的覆船,与扬州商人无关,更与扬州官吏无关。”

“这说辞乍一听合情合理,可细想,却是漏洞百出的,若是如此,那为何只有运茶官茶经过才出问题呢?你信吗?”

“我自是不信,圣人也不信,故而我来了,来查出真正的因果。”

江泛月点点头,又好奇地问:“这么说,你也是个官咯?那查案就查案,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还要通过我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来查案?”

“我不想看他们营造出来的完美证据,有的时候,站在暗处,才能深入其中。”他一扭头,看向那半敞的窗户,窗外已然黑尽,看不清外头是何光景,阵阵冷风侵袭而入,吹得那珠帘叮叮作响。

“我姓李,名归舟,与曹禺是同僚,工部尚书不日也会派人抵达扬州,我此行,正是当先锋官,先行开始调查。”

见江泛月有些困倦地点点头,李归舟忽意识到自己深夜在女子闺房中待着不太合适,他解释道:“我黑夜来此是因着不会惹人注意,往后我若是要找你,会选在白日的。”

“无事,我不在意。”江泛月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但看见李归舟有些纳罕的眼神,她忽意识到这里是古代,男女大防十分严重,便笑笑道:“那你随意吧。”

送走对方,江泛月困倦地倒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她没忘了同松仪的约定,第二日一早,她便打扮成侍女模样,同松仪一前一后去了闻源阁。

松仪从正厅进去吸引苏姨娘的火力,江泛月便从后头绕进去,一间一间屋子找起她娘来。

闻源阁大得很,上上下下有几十间屋子,其中曲径通幽,蜿蜒不绝,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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