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洛尘昏迷了些许时日,可算是清醒了,他虽身受重伤,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查找叶澜兮的下落。
“给本王滚开!”
“本王要去把王妃寻回来!”郝洛尘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站起来的一瞬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后又重重跌下去。
“额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郝洛尘不禁发出了低沉的叹声。
“王爷!”
“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莫说找寻王妃,能不能撑住走出这王府都费劲!”
“滚开!!”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本王办事了?”郝洛尘声色俱厉,声音虽略显虚弱无了平时的中气,却震慑力十足。
宋千昱一惊,胆子提到了嗓子眼,却还是冒死相谏。
“还请王爷保重身体!”
“此事容后再议!”
宋千昱非常担心郝洛尘的身体状况,所以再三阻止。因为以郝洛尘现在的身体,确实不宜出去找寻王妃。
“皇兄,你就听宋统领的吧。”
“寻找皇嫂一事,可否交由臣弟代劳?”
郝洛尘一听,似乎也并无不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郝瑞泽关于寻找叶澜兮毫无头绪,所以并不打算立刻动身出发寻找叶澜兮,而是先整理皇嫂被绑走的始末,分析整个事件的脉络,理清楚行动轨迹再动身。
不得不说,郝瑞泽的这种做法是明智的,所谓欲速则不达,若盲目寻找,犹如大海捞针,不但找不到皇嫂不说,可能还会错过追寻叶澜兮的最优选择。
郝洛尘是因为叶澜兮许久不曾有半分消息,关心则乱,平常冷静沉着的他也变得手足无措,所以很多天寻找下来才一无所获。
南渊国内
叶澜兮躺在床榻上,脸是那样的苍白,紧闭的双唇看不见一丝血色,干裂的薄唇泛起点点纹路,她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这都两日了,怎么还不见起色?”苏羡紧紧拧着眉,自言自语。
“本王好不容易将你从那个地狱中拯救出来,那么难你都挺过来了,你可不能叫本王失望啊!”
“本王还有事没有问你呢!”
床上的人依旧躺着不见一点动静,就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似的。
这几日苏羡一直在叶澜兮的身侧照顾她,一步都未曾离开,他端起热腾腾的汤药,一勺一勺吹凉,耐心等地喂给叶澜兮,汤药撒出来,他还会细心地将她嘴角擦拭干净。
许久,碗里的汤药终于就见底,他又拿起脸帕轻轻为他擦拭脸颊。
苏羡为照顾他,几日都未出门,也没有睡好。
“王爷,您都两日没合眼了。”
“休息一会,让下人们照顾姑娘吧。”
“不必,你也下去吧,本王乏了。”
白邪也不多说,听话的退了下去,“等等,去备笔墨纸砚,本王要亲自执笔书信一封,你将信亲自带到璃王府府上。”苏羡看了一眼白邪,“记住快马加鞭,第一时间把书信送过去。”
事毕,苏羡在叶澜兮身旁,扶着床边,进入了梦乡。
碧海青天
“查到那日劫走那女人的人是谁了吗?”
“看守的侍卫们都死了,无从查证。”
“可恶!”季云初愤怒地咆哮,然后将屋内的东西砸碎在地,以此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因为有义元在后面操控,那个被苏羡打昏的男人被保护了起来,季云初并不知道他就是当时值夜的人员之一。
“那日在本公子酒里下药的人查到了吗?”
季云初一想到那日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在自己酒里下药,肚子里就一团怒火。
害得他那样出丑,他若知道是谁一定要讲他碎尸万段,当晚还因为泄愤杀了几个下人。
裕王府内
“可有打探到皇嫂的消息了?”
前来汇报的暗卫摇摇头,“已经过去两日了,这可如何是好?”郝瑞泽满脸的无奈,“掳走皇嫂的到底是何人?竟然一点线索都未留下,将尾巴处理得这样干净!”
“着实可恶!”
“启禀殿下,宋千昱求见。”陆清风匆忙进入屋内向郝瑞泽禀报。
【奇怪,他来找我何事?】
“传。”
宋千昱进屋之后对着郝瑞泽行了一个礼后起身,“裕王殿下,今日清晨从南渊国传来一封密信,还请裕王殿下过目。”
郝瑞泽眉心拧在一起,“为何不直接告诉皇兄,反而来找本王?”
在郝瑞泽的认知里,这件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郝洛尘,毕竟他那样担心自己的王妃。
“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王爷明鉴,我家主子现在重伤未愈若知道此消息一定会不顾自身安危,立刻飞驰到王妃身边。”
“若真是如此,属下是何等的失职?”
“我家主子血洗狱血骷,屠了他们三人,虽说都是冷血无情的家伙,若有人为那几人报仇趁机寻来,王爷岂不危矣?岂不是得不偿失?”
“若去寻王妃的路上再遭遇刺客袭击,定会命丧黄泉。”宋千昱严谨地分析着事情的利弊。
“倒是本王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