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月,清风微动的夜。
男人一身夜行衣来到碧海青天,纵身一跃翻进了墙,守卫们慵懒地值着夜,并没有发现潜入府邸的男人。
夜晚的碧海青天感觉很是阴森,潜入的黑衣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脚步轻盈,在府邸寻找着什么。
走了许久,他来到一处偏殿,屋内明亮异常,暗黄色灯光透过纸窗户照亮了周围的建筑,屋外的走廊也显得不那么漆黑了。
屋内的人忙碌着,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让这个幽静的夜晚显得热闹了许多。
男人狡黠一笑,摸了摸腰间的内的东西,男人的下半张脸虽被面纱挡住,但是侧脸却能看到一道清晰的伤痕,伤痕还很新。
“嘎吱”门被打开来,屋内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一副懒散的模样。“哎哟,终于可以休息了。”就这样房内安静下来,屋内变成了一片漆黑。
黑衣人待人走远之后溜了进去,这里是碧海青天的膳房。
男人进去之后,不仔细都能嗅到屋内食材的散发出的原本的香味,还有一些已经不需要被丢弃食物,飘散出一股腐烂的味道,膳房内各种味道刺激着他嗅觉,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男人溜进去之后点燃了火折子,四处查看。
膳房内什么现成的可食用的食物都没有,这药下在哪里比较好呢?男人四处寻找终于发现了目标!
他走过去,借着微弱的光亮,从兜里拿出一袋粉末状的物品撒了进,摇晃了一下罐子准备离开。
在昏暗的环境中,他的耳朵抖动了两下。
“不好!有人来了!”苏羡赶紧吹灭了火折子,找了一处隐蔽之地快速躲藏起来。
屋外的男人踱步走进来,“如此不听劝,怎能成大事?”男人大声吐露心中的不快。
“公子真是任性至极!”他一边抱怨一边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膳房内的灯芯,暗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这个男人的脸。
暗处的苏羡也将他的样貌看了个明白。
【哇哦,原来是那个阴森男心爱的部下啊。】
【真活该你的心腹暗地里说你的不是!】
苏羡躲在角落,心里暗暗咒骂。
义元想起那个阴森任性男人,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像极了老父亲教导儿子的既视感。
【他向来沉稳,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他如此激动?】
【本王倒有几分感兴趣了。】
七尺殿内
男人心情畅快极了,在北璃王府所受之苦,今日终于全部报还。
“公子,那个女人怕是撑不过今晚了,若璃王追查下来,怕是会闯祸端。”
“郝洛尘他算个什么东西?这女人死了就给我扔进乱葬岗!”
“可是……”
“废什么话?”
“你给本公子闭嘴!”
“真晦气!”男人冷哼一声,一脸孤傲。
说话的男人,正是季云初,一旁劝解他的乃他心腹,名唤义元,对他忠心耿耿。
其实义元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毕竟是把北璃国的王妃强行掳走,况且还是在师出无名的情况下,就作出此等强盗行径。
说轻了去,这仅仅是北璃国王爷的王妃,被强盗掳了去白白遭受一场无妄之灾,不痛不痒。
说重了去,这无疑是在挑战北璃国的国威,一国王妃被歹人掳走,这是何等的难以启齿?
若再让外人知道,南渊国人,将她监禁起来严刑拷打,弄不人不鬼的模样。
这若传出去,轻则为世人所不耻,重则引起两国争战季云初“名垂青史”,罪行罄竹难书为后人所唾骂。
倘若人真死在南渊,璃王郝洛尘就算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定然踏平它南渊一十二座城池。
郝洛尘那暴脾可是出了名的,年轻时就杀伐决断,为北璃皇帝打下过半壁江山。
【这人怎就不听劝呢?】
“公子,此事非同小可,要不还是把人放了吧!”
“您看您折磨了她这许久,气也该消了。”
“咱们没必要惹一身骚啊?”
季云初根本不想听义元废话,好心情被义元破坏殆尽,心中难免烦躁。
“滚!”
“去给本公子拿酒来!”
“哎。”他重重叹了一口,就去给季云初寻酒去了。
季云初虽然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但对于折磨这个女人,他乐此不疲。
叶澜兮都被他折磨得这般凄惨,他还不肯放过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执着,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膳房里的男人一样边抱着酒罐一边抱怨:“那璃王妃要真死在这,我看你怎么跟北璃国璃王交代!”
“就算做得再怎么天衣无缝,也难保郝洛尘不会查到南渊来。”男人把酒罐拿起来自言自语。“要不我去把这个女人放出去算了?”
“哎!”男人摇摇头,提起酒罐就离开了膳房。
【璃王妃?】
【死在这?】
隐蔽处的男人眉头紧蹙,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男人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许久,他还以为自己是幻听呢!
他愣神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