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洛尘彻底失去耐心,也懒得和她耗费口舌,拔出佩剑直指她的脖颈。
苏瑶下意识的微微仰头,身体稍稍向后缩了一些,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之色。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郝洛尘,眉眼染上了一层凄凉、悲恸和愤恨。
“王爷……要杀我?”
她眼泪从眼角滑落,眼底划过一抹凉意,他满眼轻蔑之色,眸中尽是冰冷。
“敢动她!杀了你又如何?”
“王妃现在在哪?”郝洛尘脸上浮现一丝愠怒,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慑力。
“妾身,不知王爷所言何意。”她收回了那副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样子,眼中多了一丝冷漠。
【呵,我以为不爱你了。】
【但是见你拿剑指着我,我的心还是那么痛】
【你为了叶澜兮,当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王爷,你的心里……】
【有过片刻的停留吗?】
【哪怕一点点?】
【原来,那些宠爱和关怀,都是假的……】
“将这个贱妇压下去,禁足揽月阁,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说罢,护卫上前想要把人压下去,却刚好对上苏瑶那猩红的眸,着实吓了一跳。
伸出去想要押送苏瑶的手腾在半空中久久不见动作。
“滚!”
“本妃,自己会走。”
声音充满了无力感,谱尽了她心中的悲凉。
苏瑶起身,摇曳生姿地走出了满春院,心中的千斤重石瞬间落下,她释然了,也淡然了。
郝洛尘表面上是禁了她的足,可暗地里却悄悄松散了揽月阁的守卫,他要给这个女人一种错觉,一种因为叶澜兮而疏于监视她揽月阁的错觉。
郝洛尘在等,等她自己露出破绽。只要叶澜兮的被掳走的事是她操控的,那只要沿着苏瑶这条线顺藤摸瓜,就必定能找到叶澜兮的去处。
刑房内,叶澜兮满身是血地挂在木桩上,洁白的一袭薄衣布满了一道道猩红,是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她的头发披散着,挡住脸了,远远望去,看不出是男是女。
刑房又阴暗潮湿,她又穿着单薄,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寒颤。
男人用手抚着叶澜兮的下巴,狠狠地捏住她的脸,粗鲁地将她的头抬起来望着自己。
他戴着面具,叶澜兮看不见男人的容貌,但是透过冰冷的面具能看到男人阴鸷的双眸。
“还记得那日你在王府是怎么对我的吗?”
【王府?】
【他是苏羡之后进来的那个刺客吗?】
叶澜兮的脑子快速转动,终于知道自己被掳走的原因。
“哼,自己没实力竟会使一些下作手段!”
“你把我绑过来,又不杀了我,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叶澜兮冷嘲热讽,丝毫不让自己展现出一丝阶下囚的姿态。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呼在叶澜兮的脸上,她脸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叶澜兮满脸讥讽的神情,根本没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你用簪子是怎么在我身上扎窟窿的,你还记得吗?”
“怎么?你很怀念?”
“希望我再在你身上多扎几个洞吗?”
“那把我放下来呀,我帮你回忆回忆!”
叶澜兮是个硬骨头,被用刑不但没喊一声,还不停地疯狂输出这个男人。
“啪!”叶澜兮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贱人!”
“本公子看你是活腻歪了!”
男人气急败坏,怒火被彻底点燃,开始使用刑房的刑拘疯狂折磨叶澜兮。
刑房内,女人痛苦挣扎,扯动铁链发出“桄榔桄榔”的声音,刑房内用刑的声音以及男人疯狂的笑声向四周张扬着。
男人这样还不解心头之恨,居然又拔下她头上的木簪一下一下往她身上刺去。
“怎么样?”
“爽不爽?”
谁曾想,叶澜兮居然一声不吭,结结实实的受了一遍这木簪刺入皮肉之痛,叶澜兮眉头紧蹙,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冷哼一声,目光锐利讥讽道:“当初在寝殿用簪子刺你的时候,你爽不爽?你不知道吗?”
闻言,男人暴怒又一次把木簪用力刺进叶澜兮的身体,疼的叶澜兮好看的五官都变了形,样子难看极了。
被簪子洞穿的地方,不停留着鲜血,叶澜兮只觉得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他要把当初叶澜兮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统统还给她!
看着叶澜兮如此痛苦的表情,男人的嘴角不自觉地疯狂上扬,他抿了抿嘴唇,肉眼可见的兴奋浮现在他脸上。
看的出来,男人现在心情非常不错。
“落到我手里,定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
“折磨你,比直接杀了你来得有趣多了!”
“哦,对了。”
“本公子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会武功?”
“你从哪学来的?”
“丞相千金……不……你不是……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