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开车到山脚,接到余澜发来的资料。
【字迹匹配,我连夜调查当年的事,他的生活轨迹跟她说的与日记一致,但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清楚。】
秦姝看完资料,秀眉微蹙。
打开车门,抱着花往山上走去,弯腰把花放在墓前,起身鞠躬致意。
黑白照上的男人眉眼温润,一双眼仿佛带着万千温柔,又隐着无尽的沧桑。
他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就拿了国内三大奖的新人奖,凭借出众的外表和优秀的演技收获了一众粉丝,成为当年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明星。
如果没出那件事,也许娱乐圈又是另一番景象,可惜没有如果……
“谁允许你来的”,柴诗晴咬着牙,朝秦姝怒吼。
她上前一把抓起墓前的花,想扔出去。
秦姝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夺过花抱在怀里,“没人规定我不能来。”
松开柴诗晴的手时,秦姝注意到她手上一片淤青。
柴诗晴把手放在衣兜,戴着口罩帽子墨镜,裹的严严实实,把花摆在墓前,愤恨看着秦姝。
“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反正都撕破脸了,也懒得和秦姝装下去,她一开始以为秦姝出现在严智的房间是巧合,她看到视频那刻觉得一切都完了,还是严同義无意中说露嘴。
她联想事情前后,如果没有秦姝的从中作梗,文望月不可能会从看守所出来。
偏偏在宣布严智成为严家继承人的时候,让他们宾客面前当众出丑,严非要继承人的位置,而秦姝想害她。
秦姝低头整理怀里的花叶,从容回道:“他不欢迎的人是你吧。”
柴诗晴目光一凝,愤然瞪着她,“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你们秦家没一个好东西,你跟甄南星一样贱,如果不是她,钱鸿根本不会死。”
秦姝整理好花束,摆在碑前。
柴诗晴十分恼怒,“叫你滚,听不懂吗?”大步上前作势又要扔掉。
秦姝擒住她的手腕,狠狠往后一甩,柴诗晴往后踉跄几步,墨镜掉在地上,露出眼周围的伤痕。
秦姝瞥见呈乌黑色的伤口,锐利的直视她,“是么,检测报告上写是因为抑郁症。”
柴诗晴立马捡起墨镜戴上,冷哼道:“放屁,甄南星不把他拐进娱乐圈,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她义愤填膺的口吻,让秦姝不由失笑,“你自我洗脑的挺成功,你这些年伪装的很辛苦吧。”
柴诗晴面色瞬间冷凝,眼中闪烁着憎恨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秦姝摊开手,“夸你演技好,花已送到,我先走了,一起走?”
柴诗晴伫立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瞪着秦姝。
秦姝透过墨镜都能感受她的愤怒,插肩而过时,秦姝停住脚步,不忘刺激她。
“花是甄南星送的。”
柴诗晴果然受不了刺激,握紧拳头朝秦姝打去。
“你们两个贱人,害死他不够,死了都不让他安宁。”
秦姝侧身闪躲,抓住她的胳膊,反手往后背一拧,扣住她的双手。
“不让他安宁的是你,明他体弱多病却一次次的逗弄他,哮喘复发却不给药,看他面部痉挛躺在地上求你,才能满足你变态的恶癖是吗?”
一字一句如尖锐的刀刃抛开她卑劣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