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之砚哥哥不会要你了。”
季暖眼底闪了闪，顺着她的话说。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蒋文竹才正式开始回应她的话。
“你这个狐狸精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之砚哥哥最爱我了！你赶紧走！”
她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驱赶季暖，但被身后的两个警察牢牢按住了。
“你们放开本公主，放开！”
“蒋文竹，你妈病死了。”
季暖眼底阴鸷。
蒋文竹身体一僵。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季暖缓缓的说道：“她在家里死了一个星期，没有人发现。”
蒋文竹偏转着头，眼睛里的稚嫩依然存在，但隐隐的，含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水雾。
“等邻居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臭了，馊了。”
季暖咬着牙说：“而你这个做女儿的在干些什么？你作为她的女儿有尽过一天的孝心吗？你只知道帮着那些黑暗势力胡作非为，你母亲信佛，如果她知道，她的女儿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觉得她在天上会心安吗？”
蒋文竹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脸色白的恐怖。
她拼命的摇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和我没有关系，不要来找我，求求你们了，不要来索我的命！”
她蜷缩在一起，突然，一把抓住了身后警察按在肩膀上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警察五官顿时皱在了一起，手掌攥成了拳。
蒋文竹的力气很大，像是叼住了什么似的，不肯松口。
还是另外一个警察拼了命才把她和那个受伤的警察分离。
被咬的那个警察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手上的一圈齿印，已经开始往出渗血了。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灵，我是菩提老祖，我是来感化你们的，哦，不不不不不，我不是菩提老祖，我是之砚哥哥的未婚妻，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了两个警察的禁锢，蒋文竹突然站了起来，开心的在原地转着圈，肆无忌惮的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季暖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突然理解了陈琛的那种崩溃。
因为她现在有一种想要上去抓住蒋文竹狠狠质问的冲动。
突破口就在蒋文住这里，可是现在蒋文竹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些天她一直都是这样吗？你们有没有问出来什么？”
她只得向苏警官求助。
“根本从她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苏警官摇了摇头，对此也很无奈。
对于一个疯癫的犯人来说，你说什么话对她来说都是放屁。
“那闫硕呢？他有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季暖不放过一丝一毫可以利用的点。
“他那边也没有，他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而且，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
“是啊，人确实是他杀的，而且他还有前科，他也是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免刑，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态。”
季暖有些心累，她深吸一口气，平缓着内心的焦灼。
“苏警官，你们这边可以找一个心理医师吗？”
“我们已经找下了，前两天的时候带着蒋文竹去做了一个心理测试，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好，那就麻烦苏警官了。”
季暖临出去之前，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处在疯癫状态的蒋文竹，双眸眯了眯。
等她出去后，蒋文竹重新被带回了回去。
这间黑漆漆的屋子，小的可怜。
她被推进来的这一瞬间，整个人的魂魄像是被抽离了一样。
她腿软的坐在地上，依然保持着刚才痴傻的笑容，但是越笑，眼里饱含的泪水就越多。
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滑了下来。
出了派出所，季暖本来还想着会看到陈琛，但只是她想。
陈琛走了。
这次分别，下一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回到顾氏集团，从走进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接受了无数人恭敬的称呼。
“季特助好。”
但凡路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对她微微鞠上一躬。
而那些她所见到过的冷嘲热讽的目光，再也没有在他们的脸上出现过。
虽然不知道背后他们是怎么说的，但只要明面上不要表现出来，这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慰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后勤部，但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为特助，就应该待在顾之砚的身边，而不是像刚才一样冲动一样的跑出去。
实在是…
顾氏集团对她的约束太少了，养成了她随心所欲的性格。
季暖轻咬着下唇，还是决定先去把后勤部里的东西拿出来。
“季特助好。”
曾经和她要好的几个员工纷纷退避两边，恭敬的叫着。
看的出来，他们每个人对她都疏远了不少。
“不用这么客气，还是叫我暖暖就可以的。”
别人倒没什么，但他们，季暖早就已经当成了是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