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季暖翻了个身，困顿的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许祁坐在桌子前化妆。
她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劲。
直到无数次睁眼之后，她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她不是在做梦。
“你干嘛？”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大早上你要直播吗？”
顾氏集团九点上班，她一般七点半起床，往常七点半坐在这里的人是她季暖好吗？
而七点半的许祁，还在床上做梦。
再看看现在，许祁的妆都要化了一半了，想来是很早就起来了。
“不直播，现在直播没什么人看。”
许祁很认真的画着眼妆：“我要和你一起去上班。”
季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干什么？”
“你昨天不是说有人觊觎陈琛吗，我倒要去看看，对方有没有我好看。”
季暖扯了扯嘴角。
昨天她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原本以为许祁也就是随便一听，谁曾想对方还真的就当真了呢。
“顾氏集团不让进。”
“切，我以前又不是没去过。”许祁傲娇的说：“再说了，我是陈特助的女朋友，谁敢拦我？”
这个时候就知道这个身份有多好用了？
陈琛这个特助的身份，何止是在顾氏集团横行。
即使是到了外面，只要一说是顾之砚身边的人，衣服随便买，饭随便吃，酒店随便住，就是这么拧。
早晨八点半，季暖已经化了淡妆穿好了衣服伺候季母吃饭了，许祁同样也还在化妆。
季暖看了一眼时间，无奈的喊道：“公主殿下，请问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马上！”
里面传来了许祁着急忙慌的声音。
马上，又是这个回答，在十分钟之前，许祁也是这么说的。
她的马上和她的马上，好像并不是一个意思。
“祁祁怎么要和你一起出门？”
季母好奇的问道：“我看你这几天出门都挺规律的，是花店又要搞什么活动吗？”
“嗯。”
季暖用汤勺搅着碗中的粥，淡淡的“嗯”了声。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告诉母亲最近发生的事情。
比如花店已经卖了，比如许祁拘留，比如她现在到顾氏集团上班，这一切的种种，她都没有提过。
她不是故意隐瞒。
而是医生说了，母亲不能遭受打击，情绪也必须要稳定。
前面的都还好，单单是她去顾氏集团上班这一点，就足矣展开一场世纪大战。
她依然记着，当时母亲因为顾之砚和蒋文竹绯闻的事情直接找到顾家那一次。
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哪怕母亲是骂她也好，责怪她也罢。
许祁出来的时候，还很着急的重新穿了一下高跟鞋。
“你真的是……”
季暖没好气的回头，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许祁后，想骂人的话顿时噎住了。
“大姐，你要去参加宴会吗？”
她扯了扯嘴角：“你这也太隆重了吧。”
里面是包臀连衣裙，外面是浅蓝色风衣，高跟鞋是恨天高，包包是古驰，就连首饰都是定制的高价珠宝。
再加上今天许祁格外精致的妆容。
这么一身下来，少说也有好几十万了吧。
这比直播的时候还要隆重啊。
“你不懂。”
许祁靠着门框：“这叫碾压。”
“你这样……显得我很寒酸。”季暖笑的不行。
她今天穿的是最普通的休闲装，和许祁站在一起，无非是最鲜明的对比。
“那你也穿的隆重一些呀。”
“大姐，我们上去上班！”
季暖将手里已经空了的碗放下：“走吧。”
“走走走。”
……
顾氏集团。
今天晴空万里，阳光将整个大楼包裹着，暖洋洋的。
许祁和季暖下了车，瞬间就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视。
尤其是许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来了。
许祁感受到别人的注视之后，将墨镜摘下，露出了自己精致的妆容。
她的长相还是很张杨独特的，并不大众。
再加上自己软件上的三千多万粉丝，所以来往的人，有不少的也认出了她。
“满意了？”
季暖现在很想离开许祁这个花孔雀：“现在这个时间，陈琛和顾之砚可还没来呢，你等会儿一定会被卡住的。”
许祁仰着小脸，对此充耳不闻。
直到到了公司门口，季暖才知道，原来小丑知识她自己而已。
“所以，他是怎么认识你的？”
季暖回头看着不为所动的保安：“你来过顾氏集团？”
许祁撩了一把卷发：“嗯哼。”
“什么时候！”
“就那次，你不让我来，然后我自己偷偷的来了。”许祁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而且我不止来了，还把这个大楼的最高领导人给教训了一番。”
门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