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给喊住了。
那声音苍老，甚至有些沙哑，可气势却是不属于年轻人的，透着坚定之气。
季九曦不得已转身作揖行礼。
他冷冰冰道 : “监台大人大概是上年纪了，记忆力不太好走错了地方。”
“既是如此，学生派人送您回府。”
“九曦 ! ”
那白发老人移动着步子，他缓缓的靠近，“九曦，明日为师便要告老回乡了。”
季九曦心里头震了震，却依旧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平平淡淡道 : “那学生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白发老人并未动怒，而是执起他的手，道 : “你如今赌气的样子，像你三岁的时候。”
季九曦 : “是学生让老师失望了，不成够成为老师的得意门生。”
“九曦，你啊……”
白发老人笑了声，拍了拍他的手，“老师拒绝帮你，是不想害了你，你心中仇恨太多，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老师怕你走错了路。”
“你足智多谋，不该画地为牢。”
季九曦脸色挣扎的看着他，脸上写着不甘心二字。
白发老人到底是上年纪了，在寒风中久站了，便是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他如今是垂老之态，而当初教自己念书时，还是壮年之躯。
看他这般，季九曦终究是狠不下心了。
他伸手扶着白发老人，扶着他进了厅堂，又亲手生了几个火炉子。
阿樱识趣的端来了热乎乎的茶水。
季九曦 双手奉着茶杯，“老师，先暖暖嘴，一会儿喝些汤。”
“汤，是不必了，我是来叮嘱你几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