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文过来了。”
季照光震惊的后腿两步，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与自己比试的竟然是元十一娘。
是自己胜负/欲太强烈了，明明察觉出颇多的不对劲的地方，竟还是与其比试。
季会舟惊得瞳孔地震，自己亲手杀的人，竟然是一心想护住的元笙一。
季会舟 :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元笙一咳嗽几声，吐了一口暗紫色血的同时，吐了藏在喉咙里的珍珠。
那白珍珠，已是被血浸到发红发亮，十分骇人。
“季九曦……”
元笙一咧嘴一笑，握上他的手，“九曦，还好，见到你一面了。”
“真好。”
季照光颤抖着靠近，“十一娘，是你？”
季会舟紧握着弓箭，一脸悲痛欲绝，“笙儿……”
元笙一抬手伸向耳后，寻着痕迹撕开了脸颊上敷贴的面具，那张十分俏丽的脸蛋露出了本来的样貌，漂亮，却是十分的苍白。
季会舟 : “元笙一，你……”
元笙一 : “兄长……”
元笙一摇摇头，扬唇惨淡一笑，“对不起，兄长，我回不去了，我辜负了你的期待，二十一世纪，我……我回不去了。”
“还有……还有陛下……”
元笙一喘了了口气，看向那个双手颤抖的人，道 : “陛下，你答应过我的，我赢了，或者我死了，你都放过静王府，陛下，求你放过九曦。”
季照光直摇头，“十一娘……”
“笙一，你别说话了……”
季九曦抚着她脸颊，“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奈文，你不会出事的。”
他揽着她起身，可那沉重的双腿，却怎么样都使不出劲来。
“九曦……不要费心思了，这次，我要先走了。”
“我绝对不允许你出事 ! 你必须活着。”
季九曦 眼神红通的说道。
元笙一摇摇头，攀着他的袖子，“九曦……别折腾了……剩下的时间，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咳咳咳……”
箭矢上有毒，咔出紫黑色的血时，元笙一便知道自己是到头了。
这一点，季九曦也知道，季照光知道，季会舟，也十分清楚。
但他们还是怒吼着身后的闻声而来的侍从，要着他们去请太医来。
季会舟跪于她跟前，“笙儿，我一定会救你的，长清一会儿会来。”
季照光 : “十一娘，你坚持住，只要你活下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季九曦摁着那箭矢的冒血之处，“笙一，坚持住，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紫黑色的血，浸润着他的指间，更是浸润在他的心上。
他心里刀绞，却不敢乱动，那箭矢之处，血一直压不住。
“九曦……”
元笙一坦然一笑，“你别难过，我不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