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华一眼惊艳，开心的不行，左右看着，越看越喜欢。
“天呢，简直和我想的一模一样。这么精致的画图，果然还是要老师出马！”
李重华软着声音夸奖，漂亮的眼睛里的光暴露了她的心思。
“老师……以后就……”
“不怕描图？”
说起这个，李重华有些泄气，“怕归怕，不过我实在画不出来，只能认了。”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几斤几两。
拿刀拿枪了好几年，一时半会，她真画不出来，好在有江雪里，她还能补救补救。
最重要的是，这样就能把江雪里留下来，让他不要再经历上辈子的宿命。
李重华乖的不行，又是倒茶又是磨墨，江雪里拿她实在没法子，“你啊……”
江雪里博古通今，长年在外，学识和见解都不是一般夫子有的。
李重华问了不少事，心里渐渐有了些方向。
临走了，江雪里给她拿了一壶酒，“少喝，知道吗？”
“徒儿赚钱都靠老师的，我一定特别听话，每天一小杯。”李重华灿烂一笑，上了马车，“老师，我先回了，过两日我再来。”
目送了李重华离开，江雪里好叹了口气，“懂事是懂事了，就是太招人了。”
李重华如今越来越好看了，真抛头露面，他还真放心不下。
“云崖，去打听打听如意楼的事，特别是主人家。事无巨细，都要属实。”
“是。”
江雪里看看天色，轻声咳嗽了几句，细细想了想，无奈的笑了下，重新坐在了桌前。
她既然想做生意，他能帮的也不多，就再多画一些好了。
李重华没有立刻回府，专门绕路去了一趟如意楼。
此时天色深了，又大雨，这边本就人少，今日街头更不见人影了。
马车停在了河边上，往远处望去，朦胧暗色笼罩着如意楼，当真是幽静万分，显得森然冰冷。
棠棠无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如意楼这么看，好高好大啊，就是这一点光都没有，看着怪吓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鬼啊。”
她拽拽李重华的衣裳，“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
李重华抬眼，静静看了片刻，唇角渐渐松动，“要是有鬼不是更好？这样还能省着钱给你买糖吃。”
“这个钱买糖，还是不要了吧……”
李重华抿唇一笑，深深看了两眼才离开。
马车这边刚走，如意楼上就出现了两道身影。
“刚才是什么人来了，你看清楚了吗？”
“看装束打扮似乎是个女人。”
安静了会。
“这两日不少人私下打听楼里的事，你多注意些。”他嗤了声，“总归，老子就是毁了，也不让他们得逞了还恶心我。”
李重华回头又看了两眼，倒是越看越满意，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把楼和人一起弄到手。
一回来水榭，棠棠惊叫出声，“啊！！没了！全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在意料之中，李重华就很平静，“罢了，累了，先睡，明天再说。”
棠棠气的跳脚，“小姐，您不能这么善良，她们实在太欺负人了！”
李重华拍拍她的脑袋，“好了，没关系，她们怎么拿走的就会怎么送回来。现在，你先派人告诉小斐一声，就说我今天不方便帮他做夜宵了。”
送了这么久的夜宵，又这么喜欢跟期待，突然因为些无关紧要的事断了。
李斐，你生气吗？
会生气吧。
毕竟，这特别的宠爱也一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