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渊惊为天人的脸就在眼前，许是他在明暗交汇处，他更危险，却更诱人堕落。
李重华听见自己渐渐不受控的心跳声，还有某些细碎坍塌的声音。
赢渊不着急，他察觉到她的松动，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一刻钟罢了，赢渊面无表情，李重华却觉得经历了漫长的百年。
她舔舔干涩的唇角，踮起脚尖，慌乱的亲在唇角，小到不行的说，“谢谢皇叔，我很喜欢。”
赢渊的欲望，岂是一个小猫轻碰能缓解的，不过她难得真诚实意，下回一同讨回来就是了。
“喜欢就行。”
李重华愣住，呆呆地仰头看他。
就这样啊？
赢渊垂眼，“你想荒唐？”
李重华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呵……”
赢渊笑出了声，李重华心骤然一停，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向来敏锐，随之就看了过来。
李重华立马挪了视线，“皇叔……笑起来更好看。”
“……”
她心思不多，是真是假，轻易就能分辨，赢渊莞尔，“你相中四王爷，是因为这张皮囊？”
“四王爷是好看。”一比较，李重华又小心瞅了眼赢渊。
“是吗？”
他勾唇，邪气肆意，李重华抓了抓发热的耳朵。
“反正，他就是比许多人都好看。”李重华暗戳戳扫向赢渊，像做亏心事一样，挪开了。
只不过，没有赢渊好看。
“啊……”
赢渊突然抱着她，坐在了石栏上，李重华惊叫出声，扶住了他的肩头。
背后是百米高处，上辈子的经历历历在目，她的手都在发抖，害怕地拽进了他的衣裳。
赢渊双臂按在她两侧，强悍的气息笼罩着她，饶有兴趣地抬眼看着她吓红的脸。
“比本王好看？”
李重华眸色一漾，“皇叔怎么屈尊降贵和一个晚辈比起来了？”
赢渊今日心情好，时不时会笑出来，李重华听不得。
他往前，抱住了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她怀里，“回答本王。”
赢渊拿着这张招人犯罪的脸勾引她。
李重华憋了半天，怎么都说不出违心的话。
“你好看。”
赢渊饶有兴趣地碰着他的后腰，“你要什么样的夫君？”
“皇叔这么快就厌烦我了，想给我找个夫君？”
李重华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滋味，总归不舒服。
“你若喜欢，本王自会留意，给你正妻之位。”
赢渊漫不经心地说着，贪恋她唇间温度，勾着她的后颈，深深浅浅地品尝。
李重华的心却如坠深渊。
他，果真是没有心的。
她明明知道，为何心会痛。
他最多就是上辈子那个孩子的父亲。
除此之外，不过就是此生第一个男人。
把这些全都撇开，他们之间算不得风花雪月，不过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皇叔肯定，放我走的那天，无论嫁谁，我都是正妻吗？”
“嗯。”赢渊眸色迷离，摩挲她耳后王印的指腹温柔得不行。
李重华一刹那的恍惚，低着他的手掌都在慢慢松动，“皇叔，真的会放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