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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月说她真不记得了,琴技全还给老师了,现在也就能看懂五线谱的水平,最终还是被秦立推到了钢琴前。
林新月只好要来了琴谱,硬着头皮弹了一首钢琴曲。
这首曲子,林新月弹得磕磕绊绊,错漏百出,中途停了好几次找节奏,自觉在这专业的琴行里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秦立却觉得很好听。
待林新月弹完,秦立问她,这钢琴曲叫什么,林新月看着他,说,《梦中的婚礼》。
秦立默然两秒,点头,说他记住了。
有一段时间,应该是快三十岁那会儿,秦立陷入了严重的失眠症状,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他很倔强地没有去看医生,睡不着的夜晚,就开着电脑,循环播放这首《梦中的婚礼》,听着它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迷迷糊糊地做梦,又迷迷糊糊地醒来。
上一世,他只听林新月弹过这么一次钢琴。这一世,他想提前听一下。怕以后听不着了。
算是他在作弊吧。反正这辈子也不是第一回了。
林新月有点尴尬,“我……我现在的技术是真不行啊。”
“没事,”秦立笑,“这里就两个观众,老板不认识你,你要是真没弹好,我会假装今天什么也没发生的。”
林新月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秦立这么一说,她反而有点不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