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老师站在门口,看着学生们一个个下车。
秦立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镇定自若地,云淡风轻地,从这些挤得满满当当的垃圾桶旁走过。
中午,到了景区里,孩子们纷纷花钱买吃的,只有秦立在一旁,拿出面包和牛奶,一个人安静地吃着。
他听到有人不远不近地说了一句,“不是吧,那么难吃的面包也吃得下啊?”
不确定是不是在说他。
秦立没有转头去看,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接下来小半个月的时间,秦立没有交上一个朋友。这场帝都之旅,是一群人的狂欢,外加他一个人的孤单。
他看着有些孩子幽默风趣,谈笑自若,轻而易举地就成了学生团的焦点,走到哪里,都有人亲切地喊他们的名字。
就像他在永镇一中那样。
而这里,两千多公里外的天子脚下,这群陌生的同龄人里,几乎没有人记得,有一个孩子叫秦立。
那些孩子偶尔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些隔膜,一些不解,乃至一些怜悯。
很久以后,当秦立第一次看到“小镇做题家”这个词,才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那一趟帝都之行,秦立并非一无所获。最大的收获是交到了小胖这个朋友。
临别前,小周和小冯互相交换了企鹅号,小胖则把自己学校的地址留给了秦立,让秦立一定要给他写信。
小胖那憨厚又灿烂的笑容,秦立很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