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吃掉徐州。”
曹操的眼睛里泛着凶猛的威光。
“文若信我,凭手中青州兵,我必能胜之。”
“非我不信将军,乃是因为除却人力因素,徐州一地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哦?愿闻其详。”
“只据徐州,必败无疑。”
曹操的眉毛深深地锁了起来。
荀彧接着道:“徐州交通有淮泗之便,地势平坦,西与南皆无险可守。我军如何长驱直入,他日必被诸侯依样画葫芦,故徐州之殷富可用而不可恃,必有他处基业,大事乃成。”
“啊呀!”曹操大叫一声,恍然大悟道:“非荀令君之言,我几乎误了大事,可军令已下,三军已备,如之奈何?”
荀彧笑道:“将军应了戏志才一日之约,似乎情况并非如此。”
曹操满脸堆着尴尬的笑,抚着长髯,说道:“实在是诸将催我太紧,不得已背弃了与志才的约定,草草下令整备,悔之晚矣。只是如文若所言,我们应该如何行事?”
“只要将军不忘在颍川建立基业,彧倒真可为将军谋划一番。”
“就是颍川了。我曹孟德基业核心不作他想,必是颖川,此生尽忠效力于袁公,绝无二心。”
曹操脸上的急切与忠义,让荀彧不停地摇头苦笑。
“将军之赤心,我如何不知?现在大军将要东向,势不可当,既如此,兖州世家之顽疾不如一并解决。”
“哦,文若有何良计?”
“将军东征,正是将陈宫之流引出来的大好时机,只要我保住鄄城,则众将家小不失;元让将军(夏侯惇)保住濮阳,亦是保住我等与袁公的生死通道。只待陈宫等人浮出水面,我们再反戈一击,斩草除根。”
曹操双眼放光,良久叹道;“令君真不愧是我的张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