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了满口的狗粮,一边撑船,一边说道:“你穿的如此单薄,今夜会冻死的。”
“多谢张兄提醒,我不在乎。我们还是快去见神医吧,有劳张兄快些划船,事后必有重谢。”
“好说好说。只是我方才远远看见,这个小郎君一人瞬间斩杀十来名匪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师父是哪个知名的剑术高手吗?”
孙怡顿了顿,仔细想来,陶温从没说过自己有什么剑术老师。
平时他读书还读不利索,别人都说他天赋极差,似乎也不该去学什么武术。
不然陶温若有刚才那般强悍的武术傍身,怎么可能在前几日,被弟弟孙权教训得那么惨呢?
奇怪,太奇怪了。
孙怡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怎的,方才陶郎被逼到绝境,也许激发了他的某些潜能。”
张孟欢苦笑道:“我见你也是剑术好手,怎么,你还相信潜能之类的鬼话吗?”
诚然,练武和读书没有本质区别,都需要学习者勤下苦功,靠日积月累才能有所收获。
天才也不过是勤奋者的一员罢了。
要说陶温文武不通,突然脑袋瓜子开了窍,变成了剑术高手,那纯粹是胡说八道。
忽然,孙怡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今日出城后,陶郎曾说他中过什么紫乌草的剧毒,是一个番僧害的。”
“紫乌草?没听说过。”
张孟欢的语气透出了他对这种毒草的好奇。
“有位懂此毒的先生说,这种毒能刺激人全身经脉的高速运转,最终造成心肺衰竭,人会活生生窒息而死。可陶郎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被毒死,身体却一直呈现出中毒的状态。”
孙怡说到这儿,暗暗觉得可疑。
“原来如此。”张孟欢点头说道,“人的经脉血液一旦快速运转,确实有可能成倍地激发出头脑和肌肉的潜力。他胸前的创伤如此严重,很有可能是在这种状态下,经脉高速运转,血液迸发,将伤口活活撑大的缘故。”
“可......”孙怡愣住了,不敢再说接下来的话。
“没错,如果经常用这种剧烈的状态生存,人的性命必然不会长久。”
“啊?那可如何是好!”孙怡出神地看着不省人事的陶温,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在陶温苍白的脸上。
“我是个剑客,又不是医师,我哪知道如何是好。”张孟欢撑着竹篙,讳莫如深地笑道,“等到了下邳城,你亲自问那神医吧,如果你们很幸运,能够见到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