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讲学完毕,从堂上走出。
“见过夫子。”陶温和王通两人一起鞠躬行礼,言语中充满敬意。
“哦,是陶生和王生。”张纮凑近了一些,才看清两个学生的样子。明明今年他才四十岁,却已然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眼神也不是很好,斑驳的须发多已花白。
王通先向张纮请教了《论语》中的一句解释,随后拜别了张纮与陶温。
陶温见王通走了,对张纮又拱手鞠了一躬,说道:“学生近日伤疾在身,未能及时向夫子问安,还请夫子恕罪。”
“诶,不必多礼。”张纮将陶温搀起,眯着眼瞧了瞧学生那苍白的脸颊,“陶生面色欠佳,精神倒是不错......这样,随我来。”
陶温尾随着张纮,师徒俩慢悠悠地穿过一处雕满镂空图画的长廊,又转了弯儿,到一僻静的小亭子中坐下。
“我给你把把脉。”张纮不仅精通儒学,对医术也颇有研究,见弟子气色不对,关心之余还要亲自为弟子看诊。
陶温将手老老实实地放在两人之间的木方桌上。
张纮刚把手指搭上陶温的脉搏,苍老的面容顿时出现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
陶温看见张先生那张比便秘还难受的表情,顿时慌了。
“夫子夫子,别吓学生,怎么了这是?”
“陶生近日腹部是否疼痛,胸部呼吸是否不畅?”
“没有啊,我......啊不,学生一直很好。”
“近来是否吃了紫色的汤?”
“没有啊,都是家里正常的饭,有人专门盯着做的。”陶温越说越焦虑,急忙问道,“夫子啊,学生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按脉象来看,你身中剧毒,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