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孤独村小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磨合，王小弟适应了在村小的生活。
村小生活，简单，枯燥。
村小三个年级，在同一间教室里上课。
两排学生为一年级，教室里共六排。
上课的时间，同为民办老师的王楚华，一人执教三个年级。
他先叫二三年级的预习，给一年级的上15分钟课，布置作业。
然后，给二年级的上课15分钟，布置作业。
最后才给三年级的上课。
课堂上，捣乱是绝对不允许的。
王楚华老师对捣乱的学生处罚是很严的。
他的手上常常拿着一根竹子削成了教鞭，一旦有学生讲话，他就将长长的教鞭，用力地甩在那张杉木做的讲台上。
声音之刺耳，足以令每个学生毛骨悚然。
但过不了多久，又有学生讲话了。
王楚华用眼睛鼓向讲话的学生。
教室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但仍然有不怕死的学生，一再挑战王楚华的极限。
这时，王楚华决定来一个杀鸡儆猴。
他走向那几个屡教不改者。
他的脸黑得像农村家里的锅底。
“把手伸出来。”
几个捣蛋学生见状，不敢违抗，乖乖地将手伸了出来。
“啪啪啪。”
声音很沉闷，像是下雨前的几声闷雷。
有几个胆小的女生当场被吓哭了。
这就是王楚华老师要的效果。
沉闷的教室里又稀稀拉拉传来了童子读书的声音。
王楚华老师时不时打断，指正。
娃娃们的读书声，王楚华老师的讲课声，穿过村小那几扇老式的木窗，飘扬在村子的上空。
与窗外老农出工的脚步，田野里犁田的吆喝声，共同谱写了小村的春曲。
不过，也有那么几个不长记性的，屡教不改。
三天不打皮子发痒。
教室里的纪律好了大约三天。第四天，又有学生犯了老毛病。
这时，王楚华决定来一次风暴。
只见他直接走到那位学生课桌前，用力将他拉上了讲台。
一脚将其踢跪下。
这还不解气，他用力将那学生的嘴扒开，精准无误地往学生的嘴里吐了一口痰。
那学生本就皮厚，对此毫无惧色。
依然倔强地昂起头，表示不服。
见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王楚华环顾了四周，正好，走廊里不知谁家的鸡拉了一泡鸡屎。
王楚华气愤地跑过去，用那根竹子挑着鸡屎，扒开学生的嘴，塞了进去。
此事，引起了同学们的强烈震动。
不过，事情好像没有在村里引起什么。
因为，那位学生家里情况本身不好，母亲跑了，父亲有病在家。
爷爷奶奶身体不好，管不了那么多。
因此，那学生打小就叛逆。
风暴过好，班里的纪律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不过，王楚华在同学们心中的形象自此转变。
大家下课后，遇到他都会弯路走。
很多同学会到他也不再叫他老师。
甚至很多学生在背后讲他是屠夫老板。
他后胫的那颗胎记，也被同学们无限地放大，成为为同学们取笑他的笑柄。
不过，王楚华老师并没有太过在乎。
他还是每天早上先去自家的鱼塘里喂草。
抽完一袋烟后，再回家洗漱。
吃过早餐，捡拾干净了，回学校正常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