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可那又会是谁呢?
毒阎王突然想到刚才重症疫区的情况,随即向王义问道:“王义,你可曾让其他人来验尸?”
“没有,你之前叮嘱过,你来之前任何人不能动尸体,我自然不会擅自让旁人进行验尸!”王义一脸肯定地当即回道。
听到王义的回答,毒阎王随即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隐隐还透着一股愤怒的杀意。
“所有人都给我让开,丞相府查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否则格杀勿论!”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傲慢又让毒阎王有些熟悉的声音。
听到外面的动静,毒阎王嘴角笑意更显阴冷,起身对李家三口的尸体微微鞠躬表示哀悼后,便转身走出了重症疫区,一旁王义自然也是紧随其后,同毒阎王一同前后脚出了屋子。
一走出屋子,毒阎王就看到一群皇城士兵正厉声厉色地在强行驱赶聚集的染疫病人,可能是怕染疫,这些皇城士兵动起手来也都是毫不留情,其中不乏有被他们直接打倒在地,匍匐着艰难逃离现场的。
毒阎王刚查验完李家三口的惨死真相,屋外就传来一阵骚乱,两人先后向李家三口的尸体鞠躬默哀后出门查看情况,然后就看到了一群皇城士兵正在重症疫区外逞凶。
“都给我住手,你们都是哪来的,赶来这里闹事,扰乱防疫秩序依法当诛,你若是再不停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就地正法了。”看到染疫病人被暴力对待,王义当即义愤填膺地上前斥责质问。
原本对突然造访的皇城士兵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防疫士兵,看到王义挺身质问,顿时都有了主心骨,纷纷和王义站在一道,与一众皇城士兵相互对峙。
听到王义的怒喝,原本猖狂的皇城士兵也是稍有收敛,其中看似领头的一名皇城士兵上前,向王义躬身道:“王百主,我们是奉丞相府之命,前来此处抓人的。”
“抓人?抓谁?”听到对方来此行为公事,王义顿时不解追问道。
“一个医生!丞相府今早收到举报,有医者在抗疫行医之时用药失误,致多人毒发身亡。”领头士兵向王义回道,话毕转身向身后一佝偻老者沉声问道:“那医者可在此处?”
“在,那位就是禾天一禾神医!”佝偻老者眼神躲闪,颤颤巍巍地抬手指向毒阎王,回道。
对于这名信誓旦旦指认毒阎王的老者,毒阎王也有印象,是这一片重症疫区的专职志愿熬药人。
听完领头士兵所述,又顺着佝偻老者所指看到毒阎王,王义立马明白对方是来抓毒阎王的,随即顿时怒声道:“不行,禾神医你们不能带走,他是我王家特聘的抗疫神医,此前王家也曾与他商定,一切医疗事故和纠纷都由王家一力承担,你们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王家,只要是禾神医的责任,我王家一定负责到底。况且李家三口之事尚未调查清楚,你们现在就是无凭无据,更没有理由带走禾神医。”
“今日你们谁敢动禾神医,我王义第一个不答应!”王义说着长剑出鞘直指一众皇城士兵,身侧一众防疫士兵紧随其后,亦是提起手中武器,摆开战斗的架势。
王义和一众防疫士兵誓死护人的架势,一时让一众皇城士兵有些生怯,但那也只是一瞬间。
“王百主,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丞相府的人,若是不能把人带回去,到时候会是个什么下场,你也不是没听说过,我们也是没办法!还请王百主体谅。”领头士兵满脸委屈地向王义道,话毕气势陡然一涨,和周围其他一众皇城士兵一同拔剑。
作为皇城士兵,若是不能完成任务,回去必定要受重罚,而这当中丞相府的责罚最重,甚至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至少这些年王义听闻因此而丧命的皇城士兵就有不下百人。
可即便知道这些皇城士兵的难处,王义也不敢让毒阎王被抓走。
因为丞相府就是一个龙潭虎穴,毒阎王若去就是凶多吉少。
毒阎王是王家最后的希望,更是那些染疫的万千都城百姓的希望,也是秦安然的最后希望,毒阎王若是被抓,将会多少人因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王义不敢想象!
就算不为自己,为了那些染疫的病人,也绝不能让毒阎王有事,死也不能!心里暗暗发誓,王义周身气势也是节节攀升,一副要与敌拼命的模样。
双方谁也不让,谁也不能让,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紧张到极点。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作为此事罪魁祸首的毒阎王却在这时悠悠地走到王义面前。
一把按下王义提起的长剑,毒阎王淡淡地对其出声道:“王义,把剑收起来,我跟他们走便是!”
“李家三口之死甚是蹊跷,在无人尸检前就出现这么多的染疫病人闻讯而来,现在又有丞相府的皇城士兵将我视为犯人来此缉拿我,这一切的一切,可见事情并不简单。”毒阎王继续向王义简单阐述此事背后疑点,以劝对方罢手,“此事既然已经牵扯丞相府,那么就不是王家能够轻易左右的了,就算你这一次强行打退丞相府的皇城士兵,之后还有更多更强的找上门,如今的王家求生尚且艰难,又怎能和丞相府正面抗衡,到时候不仅我还是免不了走这一趟,王家恐怕也会因此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