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瑾眼神扫过桌子上的蛋糕，眼神疑惑。
即使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可是不得不说，许冬瑾连谢吟哪天生日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谢吟是在一个冷得彻骨的冬天被母亲捡回来的。
“姐姐，今天是我20岁生日。”
谢吟摆好餐具，语气难掩激动。
“你愿意下来陪我，我很开心。”
许冬瑾没有回应谢吟，慢慢挪到餐桌前坐下。
像是出于礼貌，又或者说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般，许冬瑾干涩又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生日快乐。”
许冬瑾没有看谢吟，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可谢吟却像采到蜜的小蜜蜂一样，围在许冬瑾身边说个没完。
“姐姐，多吃点。”
“姐姐，你瘦了。”
“不要挑食，对身体不好。”
……
短短几个月，两个人的身份却相互换了似的。
向来叽叽喳喳爱粘着人说话的许冬瑾半天没有回应，话少爱清静的谢吟却停不下来。
许冬瑾吃饱后直接放下筷子，打断了谢吟的念叨，“许个愿吧。”
房间的大灯全部被人关掉，只留下几根火苗在夜里微弱地亮着。
“我希望许冬瑾健康快乐，永远幸福。”
“虚伪。”
整顿饭下来许冬瑾没有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偏偏在此刻出声嘲讽。
说什么要她健康快乐，许冬瑾漠然地想，真这么想就会放自己离开了。
既然不愿意放自己离开，就没必要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
虚伪。
谢吟一顿，但是吹蜡烛的动作没有停止。
蜡烛全部熄灭，谢吟抬头，眼神清亮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姐姐，今天开始我给你自由。”
许冬瑾错愕地在一片黑暗中盯向唯一的光源，“说什么？”
谢吟起身，似乎把一个铁质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有些细碎的声音。
“姐姐，这是卧室里那根链子的钥匙，给你。”
谢吟话说得很慢，也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坚定又清晰地传到许冬瑾的耳朵里。
“姐姐，原谅我还是不能彻底放你离开，收回这条链子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你不要再试图离开我，行吗。”
许冬瑾轻轻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许冬瑾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谢吟裹着一身水汽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我知道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姐姐，我会继续努力的。”
许冬瑾讨厌谢吟的触碰，但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许冬瑾总会无意识地往谢吟怀里钻。
就像现在。
许冬瑾身体刚有想要动的苗头，谢吟已经把胳膊准备好了。
两人以一种绝对贴合的姿势搂在一起。
谢吟沉沉的声音在夜里响起，语速缓慢，像是古老的大提琴奏出的令人安心的曲调。
“你说喜欢一个人首先要学会放手，我在认真学了。”
“你说不可以伤害自己，不能乱发脾气，我都在努力克制。”
“姐姐，我会乖乖听话，你别再想要离开我，也别再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我行么。”
谢吟一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被人打扰的许冬瑾皱了下眉，低着头朝谢吟的更胸膛深处钻，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清静。
一向顺着她的谢吟这次一反常态，撤着身子往后躲，嘴里还在不停追问，“可以吗。”
许冬瑾躲也躲不掉，在他怀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
如愿以偿的谢吟不知足，一只手放在许冬瑾的脑袋上来回揉搓，吸了口气又准备说些什么。
他的嘴还没有张开就被许冬瑾从被窝飞出来的还带着热气的手捂上。
“不睡觉滚出去。”
喉结滚动，谢吟努努嘴轻轻亲了下许冬瑾柔软的手心。
痒痒的，带着些温热的体温，许冬瑾反应过来后立刻把胳膊收回去，手心放在谢吟身上蹭。
夜晚沉默地包容一切，谢吟发现在这样安静和谐的夜晚里许冬瑾的话总会比平时多上一些。
“睡，现在就睡。”
许冬瑾不再说话，在谢吟怀里来回扭动，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看出她的苦恼，谢吟大手一挥，直接把她的脑袋拢到自己怀里。
他用的力气不小，让许冬瑾没有乱动的余地。
“别扭了，睡吧。”
由于两人贴得很近，许冬瑾的身体几乎是整个贴着谢吟。
她的体温，她的呼吸甚至她的心跳都能被谢吟清晰地感觉到。
所以在许冬瑾第三次在他怀里拱的时候谢吟声音沙哑的开口，“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他的声音隐忍，带着压抑不住的情欲，每次他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声音，所以许冬瑾很熟。
也很害怕。
她瞬间停住，眼神警惕地看向谢吟。
“你刚说过给我自由，骗子。”
谢吟轻笑，撵着许冬瑾睡衣裙的一角，“嗯，我说的，我也没说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