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沈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
燕群不知道沈老爷子和江宁夏说了些什么,只是江宁夏一上车就窝在他怀里沉沉的睡了。
看着她皱着的眉头,燕群试图给她抹平。
可不知道为什么,竟是越想抹平,她皱得越是厉害。
还伴着不安。
燕群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揪着一样,他又让她的小丫头受委屈了。
“先生,要不要给沈家找点事做。”副驾上的纪堂摩拳擦掌。
敢让他们家夫人受委屈,他就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要不然,他们太闲了,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
要不是先生懂得药理,昨天晚上还真要被沈家祖孙俩给算计得明明白白的。
燕群蹙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那船货,可以沉了。”
他发现了,她家丫头似乎对沈家格外不满,要是知道老东西十几亿的东西就这样沉了,应该会很开心。
他想了想,补充道,“只沉货,不伤人。”
“明白。”纪堂眉飞色舞。
他挑衅的看着驾驶座上的邵东,“人就是不能闲着,容易废,前面放我下去。”
邵东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最行了,你最厉害。”
嘴里说着,但还是停下,让他下去。
纪堂下车后,车子一路开到天香别墅区的主栋才停下,燕群下车,弯腰把江宁夏抱出来,径直朝浴室走去。
这一觉,江宁夏睡得不太安稳。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孩儿一直朝她招手。
可她并不害怕。
她只是疑惑。
这个女孩儿的脸那样恐怖狰狞,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种亲切感。
鬼使神差的追过去,可不管她怎么走,怎么追,怎么喊,她和女孩儿总保持着一开始的距离。
她好像没有停止过喊她,她也没有停止过追她。
但就是无论如何,他们都像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明明看着可以一伸手就拉住对方,却不管她怎么做,就是拉不到。
最后女孩哭了,流下的眼泪是红色的。
她好像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她最后也哭了。
泪水打湿了男人的胸口,湿哒哒的,她嘟囔一句,“我为什么听不到她说什么,她都急哭了,呜呜……”
燕群听见她嘟囔,眉头皱着,轻拍着她的背,“宝宝,梦都是反的。”
江宁夏轻轻抽泣,整个身子都缠在燕群身上,她知道那是梦,可她真的好难受,她感受到了女孩儿的绝望。
她不知道女孩儿为何会出现在她梦里,但她现在好想被安慰。
她仰着头,一双星眸里泪水盈盈,像是星光碎屑,“想亲亲。”
燕群抱着她,憋了几个小时的火忽然燃了起来,整个身体烫得吓人。
江宁夏感觉到了,人家抱着的顶多是个火炉子,她这个是火山。
“宝宝,不可以反悔哦!”
声音磁性沙哑,透着一股子野性的不把她吃干抹净绝不松口的宠溺。
深邃的眸子里欲海翻涌。
但凡此刻给他开个闸,都能淹死人。
江宁夏往前凑了凑,热气洒在他心口,痒痒的,“想反悔,你许吗?”
“不许。”
话音未落,他就俯身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温柔,野性,蛮横,占有……
辗转研磨,难舍难分。
窗外的秋风呼呼吹过,带起几片飘落的黄叶,屋子里的旖旎却没有半分散意。
纵然江宁夏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别的女孩子稍稍强一些,但也不知道在多久后,浑身都像碾碎了一般,连手脚都是软趴趴的。
好累。
可这个男人还像饿狼一样盯着她,“老公,不行了。”
“不是老公不行。”燕群一本正经的纠正。
她从来都不知道,在有些事情上男人真的是无师自通,就比如张嘴就来的骚话。
江宁夏把头歪到一边,明明是某些人释放了上古洪荒之力,她一个凡间女子哪里抵挡得住。
燕群轻吻她的发顶,宠道,“好了,是老公不行了,现在,老公要去洗香香,老婆要一起吗?”
江宁夏不说话,但一双手已经费力攀上了某人的脖子。
燕群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怀里。
像抱着一个稀世珍宝一样,格外小心翼翼。
半个小时后。
房间里鸡飞蛋打,鸡飞狗跳。
“燕群,你个王八蛋,你骗我。”
“宝宝,我错了,我去跪键盘,跪出520,再不济,让邵东去买榴莲,一车都行。”
“这是跪键盘和榴莲的事儿吗?”
“宝宝,这都是小事,你的身体是大事儿,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要是气坏了,我心疼。”
“那你还要不要偷偷吃那种药了。”
“宝宝,生孩子疼。”
“老娘乐意,你之前在我补药里加避子药就算了,你现在学会给自己下药了,你……”
江宁夏说着说着,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