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她和夜谨言也是被众人所羡慕的一对金童玉女。
夜谨言下班之后躺在纪婉的双腿上,微闭着眼睛,“等我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办婚礼吧。”
纪婉脸上染上绯红,害羞道:“好呀。”
之后两人就离婚了,曾经的梦想成为幻想,成为一戳就破的泡沫。
苦涩的感觉在她的心里萦绕。
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对着面前的这对新人送上了诚挚的祝福:“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张蓉和文忠幸福笑着,异口同声说道:“谢谢。”
张蓉拉着纪婉的手进入到酒店内,迎面纪婉撞上了一男一女,女的她认识,是刘萱。
男的,她就不知道了。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男人大步上前给了她一巴掌,“啪!”
刺耳的声响在她的耳边如同涟漪般散开,随之就是脸颊火辣的疼痛感。
张蓉连忙将纪婉护在身后,言辞激烈:“项扬,你怎么动手打人呢?”
文忠见状连忙护在张蓉的前面,语气低沉,眼中散发出炙热的烈火,“项先生,请您自重。”
纪婉呆愣着,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思绪处于混乱之中,通过张蓉的话才知道这个人是项扬,是项芝的爸爸。
项扬听见文忠的威胁,却一点没有惧怕的意思,“呵呵,我项扬这辈子怕过谁,就算是夜谨言在这,我照样打他的女人。”
项扬虽然已经年到中年,但为了守护他心爱的女儿依然会拼尽这条老命。
想起项芝的惨状,项扬不禁老泪纵横,脸上的沧桑感又加重几分。
他曾经去看过项芝,她四肢被困,动弹不得,眼神痴傻,嘴角总是僵硬扯起,露出白牙,像是阴间索命的厉鬼。
项扬心中不忍,上前想要帮她解开四肢,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口中还发出呜咽之声,像是猛兽在死前发出的最后的哀鸣。
项扬吃痛,但是仍然低声安慰她:“没事的,爸爸在,爸爸在。”
他边说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干枯的头发就像是沙漠里的小草,没有水分,失去生机,只是在垂死挣扎。
项扬的眼角留下一滴懊悔的泪水,他想,如果自己能够多多关心她,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同。
项扬就这么任她咬着,就算是手臂上渗出血渍也不肯责备她。
后来还是医生看到后连忙冲进来,给她打了一针安定,才将项扬已经血肉模糊的胳膊救出来。
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这么大苦,这让他怎么能不愿和你夜谨言和纪婉呢。
他扬起手,还想对纪婉动手,却被刘萱拦下,“够了。”
刘萱清洌的嗓音传到项扬的耳朵里,他难以置信看向她,眼神里满是不懂,“为什么?”
刘萱明白他的意思,她长叹一口气,“究竟是芝儿做错事情在前。”
她眼眸低垂,声音哽咽,“要怪就怪我们没有尽到爸妈的责任,没有教好她。”
项扬粗壮的手臂停在半空中,明显抖动一下,然后无力垂了下去。
他抬眸看向脸颊红肿的纪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污言秽语压了下去,转身离开。
见项扬离去,张蓉和文忠都长舒一口气。
张蓉连忙检查纪婉的伤势,轻声问道:“婉婉,你没事吧。”
纪婉摇摇头,眼中噙满的泪花说明她刚才受到的惊吓并没有散去。
文忠下颌微微收起,对着刘萱表示感谢:“谢谢。”
他知道要不是刘萱替纪婉说话,项扬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刘萱神色不明看向纪婉,淡淡说道:“不用谢。”随后跟在项扬的身后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会站在纪婉的一方去了,许是自己潜意识里认识到造成项芝这样的元凶是她而不是纪婉。
正因为自己从来不肯认她,才让她在缺失母爱的环境中成长,造成她性格的偏激。
所以她没有怨恨纪婉,如果非要向一个人报复才能解气的话,那这个人是刘萱,并不是纪婉。
文忠见刘萱走后,接触了警戒的状态,他转过头看向纪婉,眼神里满满都是自责,他刚才看到项扬走过来的时候,就应该猜想到他没怀好意,这样夫人也不会挨打了。
他轻声询问:“夫人,您没事吧?”
“你说呢!”张蓉侧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满都是怨气,“被打成这样能没事吗,你看她的脸都肿了。”
文忠一看,果然,纪婉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也不知道你学武是干什么使的!”张蓉一想到文忠这么个大男人竟然没有拦住项扬那个糟老头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对不起,夫人我没想到……”文忠羞愧看向纪婉。
纪婉宽慰道:“事出突然,你也是没有料想到。”
“哼。”张蓉白了他一眼,怒气正盛。
纪婉拉过气头上的张蓉,含笑道:“你今天可是新娘子,生气就不美了呦。”
“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张蓉说着连忙脸上挂上笑容,“我可不想等自己老了看照片的时候,发现我婚礼当天丑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