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谨言面含歉意,对张蓉说道:“我希望你能够陪婉婉住些日子,至于工作方面……请假造成的损失我会承担,你放心。”
张蓉大手一挥,爽朗说道:“嗐,那点小钱就不用你夜总裁掏啦。要我和纪婉一起住也没关系,只是……”
张蓉的尾音拉得极上,显然有话没有说出口的样子。
夜谨言一眼就看出来她有话要说,便对她说道:“有什么话,你可以放心说。”
张蓉用手指指了指夜谨言,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眼神露出不怀好意来。
夜谨言明白她的意思,立马解释道:“就你和婉婉住在一起,我还有事要办,不会和你们一起住。”
闻言,张蓉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才不要电灯泡呢。”
一旁的文忠听到张蓉这么说,眼神里闪现出满满的欲念,他呵呵一笑,嘶哑着声音说道:“不怕,有我在,谁是电灯泡还不知道呢。”
张蓉剜了他一眼,“滚!”
声音里却带有娇羞的感觉,以及她白皙的面庞肉眼不可察地泛着微红。
张蓉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文忠暗暗睨着她,然后悄悄来到夜谨言的身边,像是害怕被她发现似的,小声说道:“先生,这几天我要请假。”
夜谨言凝视着他,眼神仿佛在问你要干嘛。
只见文忠黝黑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潮红,连带着耳朵都红透了,宛如一颗红彤彤的大柿子,而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张蓉颀长的背影上。
夜谨言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微微一笑,大手在文忠的背上轻轻一拍,为他应援:“加油!”
文忠回头看向夜谨言,面露羞涩的笑容,“嘿嘿,那先生我去了。”
夜谨言点点头。
文忠连忙上前,从张蓉的手中抢过大包小卷的行李,被她撇了一眼,也不恼,反而脸上始终带着淳朴的笑容,紧跟在她的身后,离开了。
夜谨言看着文忠这个狗腿子的样子,不禁轻笑,这个文忠我说他一句就会生气不理我,张蓉骂了他那么多次,他非但不恼反而笑呵呵的。
男人为了赢得自己心爱女人的心,真是卑微到泥土里呀。
唉——
这些话还好没有被文忠听见,要不然他准会说,先生你光说我,你呢,你忘记你跪在夫人脚下哭得鼻涕横流求她嫁给你的时候啦!
现在正是纪婉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夜谨言也很想陪在她的身边,但却是不能。
一是因为纪婉现在不想见到他,他怕刺激到她。二是最近集团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夜谨言吞了项氏集团,项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他辛辛苦苦从无到有亲手创立的公司就这样被夜谨言毁了,他一定会奋起反抗的。
这不,他竟然出高价从散户手中买走股份,现在项扬手中的股份已经和夜谨言手中的股份相差无几了。
这让夜谨言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现在他必须镇守公司,一旦有些许风吹草动,他都可以第一手掌握,这样才会抢占先机。
听风阁的顾涛得知项扬的举动之后,不禁对他感到佩服起来,此时项扬已经60岁了,妥妥的是个老头子了,他以为项扬就会这么认输算了,他虽然没了公司,但是手里的财产足够他颐养天年了,可是他竟然并不服输,还想要和夜谨言较量较量。
这让顾涛感觉到十分有趣,他不禁对这两个人的结局感到十分好奇,终究是夜谨言前浪推倒后浪,还是项扬姜还是老的辣呢?
一旁的助手看向顾涛,小心翼翼地试探:“老板,您觉得呢?”
顾涛思考一下,脸上带有诡谲的笑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助手见顾涛没有说话,不禁感觉到计策失效了,现在外面都在盛传这两个曾经分管着千城市半边天的男人对战究竟谁能获胜,更有甚者更是布上了赌局,押宝谁能获胜。
助手就是其中一员,他将全部身家压在了项扬的身上,他坚信在项扬的面前,夜谨言就是只小家雀,之前只不过是用了些下作的手段,将项氏集团骗过来而已。
现在项扬重振旗鼓,一定可以很快收回河山。
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也仅凭个人好恶,于是他便准备问问顾涛,他可是听风阁的老板,他的想法还是很准的。
没想到顾涛始终只是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不发一言。
难道连顾涛都难下判断?
其实不是的,在他的笑容背后其实包含着深深的算计,他更看好夜谨言,因为夜谨言比项扬更狠辣,商场如战场,只有狠辣不留情面才能取得胜利,而这点也是项扬恰恰缺少的一点。
不过,此时的他脑中盘算的却是,自己在这场决斗中能够获得什么,要是能够坐收渔翁之利,那就太好了。
他的手中还有夜谨言转给他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许在关键时刻,这些股份将会成为两人致胜的关键。
他用这些股份换些什么呢,他可得好好谋划谋划。
“大碗碗,我来啦!”
张蓉距离纪婉家还有500米的时候,就开始大声喊起来了。
她爽朗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里回荡,带有振聋发聩的气势。
纪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