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儿带着余火苗到他们班的教室,从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小包急救包,用消毒酒精棉签,缓缓擦拭着在余火苗手上的十多处疤,又给她倒上了一点黄色的药粉。
“可以啊,有当护士的潜力。”徐君韬夸赞道。
倒上黄药粉的那一刻,余火苗的身子都在颤抖,她咬牙问道:“这个药粉,怎么这么痛。”
“这可是上好的良药,我平时哪里磕了,撞了,用这种药,好得特别快。”安兮儿说道:“我一般都舍不得拿出来。”
“谢谢。”余火苗说道。
“小韬。”安兮儿将一卷绷带递给徐君韬:“寝室再过十分钟就要关门了,得快一点。”
“这么多疤,你是用什么弄的。”嘉哲问道。
“寝室的钥匙,慢慢地磨,就出血了。”
“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傻的事情了。”陈思慕说道。
余火苗点了点头,轻轻地应和道:“不会了。”
马慧慧望着余火苗纤弱的身躯,语塞了半天,她站在那边。安兮儿娴熟地缠着余火苗左手,徐君韬也学着安兮儿的手法,像模像样地缠着余火苗的右手。没到三四分钟,彻底完工了。
雨还在下,安兮儿收拾好自己的急救包,和自己室友一起撑伞跑回了寝室。
此时还剩下嘉哲,徐君韬和余火苗三人。
“你得伞呢?”嘉哲问道。
“被……不知道是谁,拿走了。”余火苗哭道。
“行吧,我的伞给你,快回寝室吧。”嘉哲无奈地叹了一口,将自己雨伞挂到余火苗的手指上,拉着徐君韬,在雨中跑了起来:“快点,寝室要关门了。”
迈进寝室的大门,嘉哲和徐君韬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洗完热水澡,嘉哲盖上被子,这一觉,睡得比之前都要得安心。
待他睁开眼睛,是凌晨五点,蔡梓俞已经穿好了鞋,准备离开寝室,嘉哲异常的兴奋,他也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走下床,开始洗脸刷牙。
“声音能不能小一点。”任风豪哀求道:“原本蔡梓俞一个人早期就已经受不了了,现在你又开始了。”
“好的。”嘉哲笑着收拾好自己的被子,走出了寝室。
虽然是正式读书的第一天,所有人上课都昏昏沉沉的,唯有嘉哲,大脑的思路紧紧跟着老师所讲的内容,除了英语,上课发言都是第一个,而且所有的回答都是正确的。
甚至在他最差的英语课上,赵老师问班里问题的时候,他都愿意举起手回答问题。
“嘉哲,你是不是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怎么感觉你亢奋了一整天,午觉也没睡。”任风豪打了个哈欠,瘫软在了桌子上。
徐君韬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迷了一会:“我已经看了四十分钟的赵老师,眼睛有些犯迷糊了”。
“你看了什么?”安兮儿趁下课的时间来丢个垃圾,听到徐君韬的话后,一把扭住了徐君韬的胳膊,痛得徐君韬哇哇直接。
“眼睛犯迷糊了,我就给你提提神!”安兮儿笑道:“真是缺心眼。”
“不敢了……”徐君韬用手挪着自己被捏的那块肉,问道:“下节什么课。”
“体育。”嘉哲收拾好自己的课本,推着任风豪:“走啊,一起去操场,体委。”
“你先走……我再休息一会。”任风豪乏力地递给嘉哲器材室的租赁卡:“借器材,任务就交给你了。”
“那我先过去了。”嘉哲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走出了教室。
徐君韬凑到安兮儿的身边,招了招手,让她把头低下了。
安兮儿的耳朵贴了过去,徐君韬问道:“他真的是那种病吗?怎么跟我之前的病症不一样。”
安兮儿摇摇头:“是感觉不一样,可能是阳光型?”
“这玩意儿,还有阳光型?”
徐君韬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搜索内容,一会抑郁,一会亢奋是什么病。
最后跳出来的结果是,双相情感障碍。
“不会吧!双向?天才症?”安兮儿小声说道:“那个画向日葵的毕加索不也是这种病吗?”
“姐,画向日葵的画家叫凡·高。”
“啊,这样的吗?”安兮儿无地自容地说道。
徐君韬趴着座子上大笑起来:“毕加索是不是还画过星月夜。”
“凡·高!凡·高!凡·高!”安兮儿大叫道。
“什么,你也要吃蒸蛋糕?”陈思慕刚咽下,没听清楚,只听到安兮儿在徐君韬的位置上大喊大叫,她说道:“最后一个蒸蛋糕,我已经给马慧慧了,不过,寝室里还有。”
徐君韬笑得站不起来:“原来你想吃蒸蛋糕啊。”
安兮儿被气得跑出了教室:“你以后,别来找我聊天。”
“我错了。”徐君韬跟着安兮儿跑出了教室。
徐君韬追上了安兮儿,拉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你打算怎么赔礼道歉。”安兮儿扭过头,双手叉腰,闷闷不乐地说道。
“给你这个。”徐君韬伸出手,把一个的蒸蛋糕放到了安兮儿的手心里。
“徐君韬,你!”安兮儿举起手,气得想把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