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碰碰婆婆的手臂,眼神指指云娘。就听江林氏说
“不说给喜宝的学费,我这个老人找你要孝敬你是不是该给?”
曲松花故意跟丈夫议论着“云娘分家的时候不是给了林婶五个月的银子吗?这么快就用完了?”虽是议论,她可没压着声音,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只是,就像卢发茂说的,眼红他们的人太多了,没有谁会站出来帮云娘说一句话的。
这时恰好那个卖竹编的卢明芳路过看见了,一见是之前给过他天价食油的小孩子家人被欺负了,就走过来想着有能帮的就帮一下。
一来就听到分了家给了老人孝敬银子的还要来找年轻人要,这就让他不能接受了。
想想他家虽然只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在镇长身边当护卫,算是小半个官身,住在镇上也相当于分家了,但他觉得老人能自己挣钱就不该找小辈要钱!<这里的镇长护卫和普通人家的府卫不同>
江秀媛兄妹也看到了他,但现在不是和他打招呼的时候。
“是该给,我们的不是已经给过了吗?”江秀媛问。
“我没要!”虽然不满小孩子插嘴,但江林氏还是理直气壮的说。
“娘,你是不是忘了我给你的银子你帮大哥交了房租了?要不我把银子还给你,你让大哥把房租补给我!”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腹黑,你不是说你没要吗?那我给你,我再找大哥要就行了,看你是心疼儿子还是心疼银子。
“你赶一次集就是大把的银子进兜,就每个月给娘一两银子,你怎么给的出手的?”安氏撇嘴挤眼道。
“你这妇人说话好没道理!人家挣钱多是人家本事,那挣钱多就要多给老人钱,挣钱少的,你家婆婆会补贴吗?”
已经听出怎么回事的卢明芳开口怼道。
看到不知道叫什么的老头说自己,安氏生气的问“你是谁啊?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子女孝敬父母本来就是她该做的,她有什么理由找父母要钱?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该干嘛干嘛去!少掺和!免得等会儿说我不敬老!”
说着她开始动手赶人了。
“我一大把年纪都知道父母要给子女减轻负担,而不是增加负担!你也是她儿媳,她也是她儿媳,怎么只见你们找她们要钱,你呢?你给了你婆婆多少钱?”
“我们不一样!她是二房,又是分出去了的,不用管娘的吃喝拉撒,我们是大房,跟娘住一起的啥都要管,还要负责给娘养老送终,找她们要点银子合情合理!”
“我刚刚好像听到说她们给了银子的你们嫌少!怎么了?你们要的银子是根据人家收入多少来定的吗?不是分家的时候就定好了的?”
“同样是老人,你应该知道老人挣钱不容易,我儿媳既然能挣钱,我还不能找儿媳多要点儿了?”江林氏反问道。
“你也知道她是你儿媳啊!你要钱不找你儿子要找你儿媳要什么?”
两个年轻人的对话渐渐的变成了两个老人你来我往的争执。
周围卖菜的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叫卖,而是在旁边找了个显眼的位置看起了热闹。
云娘几人见怎么都走不掉,索性就不走了,放好桌子背篓这些就等着看她们要干什么。
这里的动静不知怎么惊动了镇长以及在镇长府休息的江县令。
连着乡长,村长,戴青禾都来了。
看到镇长到来安氏又代替江林氏道“张大人,云娘给娘的孝敬银子太少了,我们要求重新制定数额!”
“每月数额早已在分家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衙门都盖了章的,岂是你们说改就改的?”
自己管理下有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把官府文书当个摆设,还是当着县令大人的面,这让张镇长很没面子!当即拿出当官的威严厉声喝道。
江林氏知道张镇长是觉得他没有面子了,于是道“张镇长,并非我们出尔反尔,只是我这二儿媳刚刚卖菜得银数千两 ,我们怀疑她们扰乱市场秩序!她们得银的途径有待查证!”
只是她却不知道云娘她们今天卖卤味这些是江县令早就知道。
此时江大人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神态慵懒的说“谁扰乱市场秩序了?本官怎么不知道?”
说着眼神似有若无的看向在场所有人。
虽然被县令提审过几次的,安氏还是本能的害怕江县令,江秀兰就更不用说了。
江县令看过来的眼神让她从灵魂深处涌上了一股寒意,更加紧紧的依偎在母亲怀里寻求安全感,那眼神还是木木的,好像对周围的事物都失去了色彩。
“就是她!”江林氏指着云娘大声道。
她一直记得要找云娘要钱给老大,要给大孙子交学费,记得刚刚有人说了云娘现在钱多的用不完。
这些让她能够摈弃了一个普通小老太在遇到当官的人的胆怯心理,能够随口毁掉一个人在大众面前树立起来的人品以及未来。
“你还不知道吧!本官昨天就是在你二儿媳家中吃的饭,至于她们今天卖什么,卖多少钱,本官不说全清楚也知道个大概,怎么?本官这个县令都没说什么,你就敢给她扣上扰乱市场秩序的帽子了?那你来看看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