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好像是婶子想让大嫂和大哥住在主屋,大嫂执意不肯。”陈二香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说道。
谢节和谢荣的新院子仅有一墙之隔,因此陈二香经常能听到陈茹的大嗓门。
对上陈二香的目光,谢芝芝点了点头,“二嫂你别担心,我想办法。”
说罢,谢芝芝快步回了院子。
“你要回家?”才刚进屋,见王菊花已经收拾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王菊花看向闺蜜,甜甜地点头:“嗯,他已经成亲了,看样子应该不会再来寻我麻烦,我也担心家里。”
是啊,家暴男已经和陈二娘成亲有一段时间了。
听说陈二娘的确将吕大牙管得服服帖帖的。
想来,吕大牙就算有贼心也不会再有贼胆了。
“好,可他虽然成亲了,但你还要小心,出门最好叫个人陪你。”谢芝芝走近王菊花,拉起手嘱咐。
没有吕大牙,难保不会出现王大牙,张大牙!
“嗯,我知道。”王菊花恋恋不舍。
她很喜欢和谢芝芝在一起。
尽管闺蜜的性格与前世大相径庭,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打发阿南送走了王菊花,谢芝芝则跑进谢范的房间。
“祖宗,你不会敲门吗?”正在看书的谢范被妹妹吓了一跳。
谢芝芝嘿嘿笑道,“下次注意。”
她也是一时情急。
“三哥,我在想,大嫂家不能一直不得消停吧?”凑近谢范,将书从他手中接过,问道。
谢范无奈。
这个妹妹风风火火的个性什么时候能改改?
“你又有什么办法?”他长舒一口浊气,抬头看向妹妹问。
但凡谢芝芝来找他,准没好事!
“要我做什么?”他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去的。
谢芝芝满意地勾唇,眼珠子一转,说:“我是想让你去找福伯。”
“他将瘫痪在床的妻子打发给女儿,你觉得我去找他有用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谢范冷哼一声。
这件事父亲母亲都毫无办法,难不成用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让老头儿回心转意?
谢芝芝眯眼,“我想好了,你去找福伯,就说她妻子藏了一笔嫁妆,打算留给大嫂。”
“什么!亏你想得出来!”谢范心中有些劝退。
也就是古灵精怪的谢芝芝能想出这么损的招儿。
“你觉得老头儿能信?”他满脸质疑。
这么离谱的传言,自己这个外人都不相信,别说是与其朝夕相处几十年的丈夫了!
谢芝芝歪歪头,挑眉应道:“你跟他说,谢节不愿意接受岳母的嫁妆,可陈茹想要私藏这笔钱,夫妻俩因为此事闹得很不愉快,所以,作为弟弟,你知道拗不过谢节的牛脾气,这才来找他。”
“你真觉得此计可行?”谢范狐疑,“老头儿接妻子回家,发现是子虚乌有之事,那又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谢芝芝冷笑一声,“难不成他要因为这种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虽然陈来福这一家人已经是厚脸皮王者了,但真到那一步,她自然还有法子。
“放心吧,三哥你便依我所言去找老头儿说道说道。”她胸有成竹地看向谢范。
谢范无语。
他拗不过这个混世魔王的妹妹。
“好,依你!”他站起身,耷拉着脑袋走出门。
这辈子他算是遇到克星了!
谢芝芝笑眯眯地等着结果。
她顺便来到陈茹的小院子。
“嫂子,婶子在吗?我想和婶子说句话。”见陈茹正坐在廊下择菜,便笑着说。
陈茹见是谢芝芝,不好发作,她指了指主屋,“在呢。”
好奇心作祟。
这谢芝芝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突然说找她娘说话,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她放下手里的青菜,踮起脚尖来到主屋门前,侧耳倾听。
屋内,谢芝芝走到榻边。
“阿芝来了。”老人家见到是谢芝芝,还不忘打招呼。
谢芝芝灿烂地笑着,她坐在榻边,抓起老人家的手,“您辛苦了,最近觉得身体如何了?”
“我这身子重,难为阿节他了,阿茹性子强,他们小两口天天因为我这个老不死的……”说着,又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谢芝芝深吸一口气,低低说道:“婶子,我此番来,也是因为大嫂和大哥的事,如今大嫂怀有身孕,却天天置气,我实在是担心。”
“我托人去找福伯说了,说您私藏了嫁妆,准备留给大嫂。”她真诚地看向老人家。
这件事能成,还得这位同意才行。
“我知道,您身上没有什么傍身的钱,但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您也能时刻见到您的宝贝孙子,您不必担心,若真的需要钱,我这给您存着二十两银子。”她向老人家承诺。
老人家正哭着,听到谢芝芝的话,瞬间止住了哭泣。
她惊讶不已地看着谢芝芝,实在不敢相信。
“这怎么行,我这老不死的,怎么还能拖累了你。”眼泪像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