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一定会替她向你讨回公道!”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杀过人,就这种人渣,杀他一万次也偿还不了他的罪孽。
就算她很少会意气用事,但面对比她前任王枢还渣的畜生,实在是理智不起来。
骗婚,赌钱,卖老婆!
这种人渣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嘛!
丢下这句话,也不管陈阿狗能不能听懂她的话,再次向官道快跑过去。
虽然刚才属实是威风了一把,但那毕竟是趁其不备才偷袭成功的。
等陈阿狗缓过来,一定会再来找麻烦。
现在必须先远离危险之地,然后再慢慢想对策。
“阿芝,你听我解释啊。”没等谢芝芝跑多远,身后陈阿狗的声音再次阴魂不散地传来。
这人渣怎么能这么抗揍啊!
早知道刚才就拿石头砸他了。
被吓得打了个寒噤,抬眼见官道上停着不少马车。
身后还有陈阿狗追,来不及多想,加快脚步,一溜烟向着马车飞奔而去。
没等车队的护卫们反应过来,谢芝芝就像泥鳅似的钻进了其中最大的一辆马车中。
刷!
才刚上了马车,就有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脖颈猛地贴上了一丝冰凉。
定睛看去,却是一柄森寒的匕首正紧紧地黏着脖颈的皮肤,刀锋触感硬而冷,不留半点缝隙。
“贵人饶命,听我解释啊!”谢芝芝冷汗直冒,连忙求饶。
记忆里,在这个时代,但凡能坐上这么大马车的,非富即贵。
抬眼看向马车主人,吓得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王枢!”
面对顶着和奇葩前任一模一样脸的少年,谢芝芝完全忘记了此刻脖颈上还横着匕首,脱口而出。
“你不认识我?”对上王枢陌生的眼神,谢芝芝不假思索地问。
眼前的王枢看上去年纪约摸二十岁左右。
他身上散发着檀香,半披着乌发,头顶别着支玉簪,峨冠博带,一袭绫罗青衣广袖常服衬得肌肤若雪,若不是与其同坐一辆马车,一定会误以为此人便是腾云驾雾的谪仙。
他的身上寻不到一丝熟悉的阳光气息。
“你是谁?”王枢眼睛一眯,没有直接回答谢芝芝的问题,而是反问。
虽然语气里满是杀意,但这声音,如山涧水流,如璞玉相击,真是……
“小人之妻惊扰贵人,罪该万死,还请贵人饶命啊!”没等谢芝芝说话,马车外突然就传来了陈阿狗的求饶声。
谢芝芝被陈阿狗的声音唤醒,再看向眼前的王枢,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奇葩前任就算是不干人事,但却总能让人感受到阳光少年的气息,可这人和前任的气质完全不同。
就好像……冰与火、冬与夏……
他们绝对不是同一样个人。
想清楚这一点,谢芝芝立刻无辜地看向身边杀气重重的贵族少年,以这个时代惯用的说话方式开口求救:“贵人救我,此人方才想非礼我,我拼了命才逃出来,好不容易遇到车队,这才惊扰了贵人啊!”
对上和前任一模一样的脸,尤其是那双桃花眼,谢芝芝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这才从花痴中清醒过来。
“贵人目光如炬,看面相就知是惩恶扬善的大善人,定要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啊。”谢芝芝好不容易挤出两滴眼泪,开始了道德绑架。
虽然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厚道,但人命关天,她可不想刚穿越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男人眯起眼睛,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似乎涌出了更多情绪,但这些情绪谢芝芝并不能全部读懂。
良久,男人将视线从顶着鸡窝头,满身泥泞的谢芝芝身上收回,广袖往后一扇,总算是将匕首收了回去。
“来人。”男人冷着脸向马车外吩咐。
听到马车外的脚步,谢芝芝心里突然开始慌乱起来。
怎么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阉了。”男人盘膝坐回榻上,他语气平静,漫不经心地发布着命令。
阉……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