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薛康是个人精,并没有要领着邱索进城的意思,而是想与他单独聊聊。
邱索闻言,便与薛康上了一辆马车,命令兄弟们将这马车围了起来。
薛康的护卫人员也听从了薛康的命令,只是在旁边远远地看着这辆马车。
上车之后,薛康开门见山地说道:“邱公子,本王今日前来见你,本是想告知于你,有人欲对你不利,没成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邱索心里大惊,没想到这个五王爷竟知道有人杀他,于是恭敬地问道:“王爷,在下初到京城,自问没有得罪任何人,敢问,为何这京中有人欲行刺于我?”
薛康说道:“虽你没有得罪人,但你的一些行为得罪人了。你在潭州之时,以和谈方式令潭州反贼撤出了潭州城,但这犯了太子的大忌,你不知道吗?”
“太子这人,最痛恨以和谈方式与敌人妥协,之前有人提议与北方金兵罢兵言和,结果提出这个主意的官员们或被杀了,或遭罢官了。你想,你以和谈方式令反贼撤军了,虽然事实上帮了朝廷的大忙,却又得罪了我那位当太子的大哥。”
邱索听后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之前一直都还以为,这些人都是与严泰和那一派的人派过来的,没想到竟是太子派来的,这样的话,那就是得罪了未来的皇上了。
如此的话,那他邱索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何况这次,他还将那些行刺之人全都杀了。
不过从这位五王爷的话语之中,邱索哪里听不出来,这位五王爷这是向他示好来了。
一边听五王爷说话,邱索一边心思电转,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他虽心里想着事,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说道:
“王爷,虽然潭州和谈是在下提出来的,但和谈之人非我,和谈之时我亦未偏袒任何一方,和谈结果亦与我无任何关系,在下此次进京面圣,当与皇上将情况一一说明。”
薛康哈哈笑道:“哈哈哈,邱公子,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你一定知道,有些事情,道理是讲不清的。”
邱索依旧波澜不惊地问道:“那依王爷之意,在下该当如何?”
薛康反问道:“邱公子,你去见我父皇,你以为我父皇会与你聊一些什么?”
邱索摇头说道:“这个在下倒没想过,皇上想问什么自然就会问什么?”
薛康也摇了摇头,说道:“看来,邱公子这是不信任本王了。”
邱索忙道:“岂敢岂敢,王爷你身份何其尊贵,邱索乃一介白身,能一起在这马车之中畅谈,已是邱索莫大荣幸了。”
薛康两眼紧紧盯着邱索,并未继续说话,邱索只得继续说道:
“王爷,不如这样,我们也不必绕来绕去了,有话不妨直说。以邱索看来,王爷的意思是邱索得罪了当朝太子,要想日子好过,必须有一个靠山。”
“这个靠山最好是皇上,但皇上自然不会为了在下而反对太子。因此王爷的意思是只有您才能让我依靠,不知在下说得对与不对?”
薛康再次笑了,说道:“哈哈哈,果然是个聪明机敏之人,如此,我也不必拐弯抹角了。邱公子,你现在的处境不妙,不仅得罪了太子,还杀了太子的人。”
“你杀的这些人中,为首之人名易水寒,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此人出生入死,一直保护着太子,多次为太子挡刀,其功夫在宫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却就这样死于你的手中,此事,太子大约是不愿放过你了。”
邱索一阵心惊肉跳,他真没有想到,这一出手,竟杀了一个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再说,既然人家是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又是替太子做事,今天他如果不杀那易水寒,那他自己和兄弟们就必然会死于易水寒那帮人之手。
也罢,为今之计,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途了,想到五王爷既然将这些都告诉了他,必然是有自己的心思,于是问道:
“王爷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我,不如说说,王爷想让在下干些什么?”
薛康两手一拍,说道:“爽快,邱公子,你越来越合本王心意了。实不相瞒,自父皇立大哥薛舟为太子后,本王原本就没有了任何与太子相争之意。”
“为此,本王不惜装聋作哑,自觉断绝与朝中大臣往来,还故意做些事情让父皇疏远于我。但是太子一直都抱着对本王的敌视之意。如今想来,争与不争,我都不会令太子放心,以邱公子之聪明,当知我意。”
邱索当然明白,这是五王爷不打算隐忍了,打算与太子对着干了。因此想拉拢他,要他辅佐五王爷争得储君之位,或者是争得将来的皇位。
只听五王爷继续说道:
“原本本王只是对你好奇,但今天知道连易水寒带着的三十名高手都不是你的对手之后,本王便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瞒邱公子,本王想与公子合作,公子以为如何?”
邱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