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墨见邱索看得出奇,说道:“东家,那天你向我打听制作强弓的师傅,我却帮不上你的忙。但我知道,我娘子的娘家曾有一把祖传好弓,即使他们家现在已经家道中落,这张弓也一直保留着。”
“但我也不能确定能不能找到这弓,还有是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向他们讨到这弓,就没敢跟你明说。”
邱索连忙谢过王子墨与刘氏,说道:
“这神力弓我听人说起过,应该是整个大盛朝难以再寻到的好弓了,这弓价值不菲,我不能白白收下你们这么厚重的礼物。这样吧,这张弓,我愿意用两百两银子向你们买下。”
王子墨夫妻自然不愿意收邱索的钱。
推迟了一会儿后,邱索又见王子墨像之前一样,有话想对他说,却又几次张口,又将话缩回去了。
邱索于是将夫妻二人请进了他的书房,让石头一人先在酒坊周围逛逛。
进书房之后,邱索说道:“子墨兄,我看你似有话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跟我说话,老是欲言又止呢?”
王子墨看了一眼他的娘子,正要说话,却被刘氏抢先开口说道:
“恩公,是这样的,这弓虽是我娘家的祖传之物,但现在放在家里也无人能使,故而我与夫君去了一趟宝庆府娘家,跟我几位兄弟一说起你,他们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大哥又交代了我们,这弓要是恩公用得上,我们自然送与恩公了。可我们也答应了我那大哥,恩公要是拉不开这弓,放置不能用,我大哥说他还是要收回去的。”
难怪他们耽误了一天,今天又这么晚才赶来,原来,他们是从宝庆府赶过来的,宝庆府离此地可不近,估计马车都赶了整天了。
邱索一听,对刘氏哈哈笑道:“哈哈哈,不瞒你们,这弓,我应该能拉得开的,只怕如此,令你大哥有点心痛了。对了,你们辛苦了,一定还饿着肚子,不如先吃过晚饭后再说。”
刘氏却高兴地说道:“吃晚饭倒是不急。恩公,您若是能使这弓,我大哥他们不仅不会心痛,相反还会非常高兴。”
“他们说了,要拉开此弓,需要有三百斤往上的神力。要是恩公真能拉开此弓,他们不仅愿意爽快地送给您,以后有机会,他们还想见识你这样能使这张神力弓之人。”
邱索于是带着两人出了书房,拿出弓,上好弦。
没有搭箭,而是左手拿弓,右手缓缓拉弦。
那弦越拉越满,直至拉成满月,然后右手突然放开弓,那弓弦先是“嘣”的一声脆响,然后就是“嗡——”地发出了长鸣声。
王子墨与刘氏看到邱索将弓拉满了,都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邱索。
“怎么样,这算我能拉开了吗?”邱索转头向两人问道。
刘氏率先说道:“当然,真没想到,恩公竟有如此神力。我兄弟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要过来看看的。他们说过,在他们认识的人中,就没见过能拉开这弓之人。”
邱索闻言,问道:“莫非你兄弟他们也是武林中人?”
刘氏说道:“不瞒恩公,我家世代习武,我爹原本就是朝中武官,只因遭小人陷害,才落了个家道中落……我的几位兄弟都武艺高强,可我爹一直不准他们参加武举,哎……说起来都很心酸。”
邱索见刘氏眼眶都红了,也不再追问下去,说道:
“行,我知道了,但愿我会有机会见到你娘家兄弟。”
刘氏赶忙说道:“谢谢恩公,我兄弟他们都酷爱习武,也喜欢结交武林豪杰,这弓能送给您,一定也是他们的心愿。”
王子墨夫妻这番说辞,令邱索暂时也不好付银子向他们买下这弓了。
显然,刘氏的兄弟并不在乎这弓值不值钱,更在乎的是使弓之人使不使得了这弓。
邱索笑了笑,注意了一下刘氏,看上去她应该也是个练家子,便问道:“如我猜测没错,嫂子应该也是练武之人吧?”
刘氏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邱索。
她是会武的,但是自从嫁给王子墨之后,便没再练武,功夫也丢得差不多了。
因此,在王子墨老家,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出来,她也是练武之人。
“不瞒恩公,奴家从小就跟随爹爹和兄弟们练武,但嫁给夫君之后,家中琐事繁多,也就放弃了,所以好多年不曾练过了。”
邱索感到可惜了,从刘氏的谈吐来看,估计这刘氏不仅练过武,应该也是读过书的。
这样一个人,如果让她给酒坊烧水端茶,那也是浪费人才了。
想到这里,邱索说道:
“嫂子,我看这样,往后,就请嫂子给我娘亲做个护卫之人。我娘亲白天在医馆二楼制药,晚上又要回到新宅那里,有时时间晚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她,工钱的话,一个月三两银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氏闻言,连连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