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告一段落,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大量的村民们正涌在邱建民屋前的地坪之中。
借此机会,邱索拉着邱佳义向所有村民宣布:
“族长决定了,要为他的后人积德行善,从我爹被冤枉沉河至死开始到今天,凡是这段时间内被迫将土地卖给了他家的人,他将在十五天之内全部无偿转让给原来的主人,你们失去的土地,马上又回来了。”
“同时,我爹爹是被冤枉致死,他表示愿意赔偿一百亩田地给我,由于我人在外面,那一百亩田地暂时就转到我大伯的名下,请乡亲们一起做个证。”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那些以前因为急需钱,或者是在邱佳义的各种手段之下失去了田地的人,一个个主动地给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跪地磕头。
邱索对那些人说道:“乡亲们,你们现在就这样谢我,还为时尚早,等到族长履行了承诺再谢我不迟,你们就都先回去吧!”
说完,朝着人群挥了挥手。
邱佳义走了,村民们也一个个开始离开。
邱索心想,这邱佳义现在迫于压力,答应得好好的,但真要他贡献出两百多亩田地来,或许比要了他的老命都难受。
且看看这邱佳义以后会怎么办吧?
大部分村民都离开了,但有两个人却没有离开,他们的心里最为着急。
这两人便是那天要将邱索沉河的刽子手邱飞和邱翔。
他家里可没有那么多的田地送给邱索,连银子都没有,但他们又害怕邱索也要他们的性命。
这两兄弟此时恨死了邱佳义,也很恨自己,就因为邱佳义让他们将邱索沉河,承诺事成之后,会给他们一人一两银子的压惊费。
可沉河没有成功,那银子自然也没有到手,他们俩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而邱索办完了这事之后,见天色还早,便打算骑马回县城去了。
邱飞和邱翔哪里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就悄悄找到了邱索,求邱索一定要放过他们兄弟,说他们也是被逼的,本意并不想得罪邱索,求邱索一定要放过他们二人。
邱索哪里不知道,当时,这两人是觉得他邱索好欺负,淹死一个人而已,还有族长在后面撑腰,何况一人还能得到银子,自然就答应了。
见他们求到了自己,邱索立即来了主意,冷冷地对二人说道:
“你们也看到了,族长为了补偿我,给了我这么大的诚意,你们要是真心悔过,也得拿出诚意来。”
两兄弟傻眼了,可他们要钱没钱,要田地也没有田地,他们能拿出什么诚意来呢?
“邱索,要不请你自己说说,让我们拿出什么诚意来,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绝不含糊。”邱飞鼓起勇气说道。
“行,既然这样,我们也一起进屋好好谈谈。”
说完,邱索朝两人做了个手势。
这两兄弟连忙跟着走进邱悟的房间,一起商量起该怎么办来。
关上房门后,邱索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人现在也怕死了,但你们想过没有,当那天你们将我抬进善水河中之时,当你们把我按到水里之时,我难道就不怕死吗?”
“对不起,邱索,真的对不起,是族长……是邱佳义下了命令,我们只能听从他的命令。”邱飞再次这样解释。
邱索摆手,表示并不喜欢听这些:“我不需要你们这样跟我道歉,族长的命令没错,但他不选别人,而是偏偏选了你们两人来将我沉河淹死,也是因为你们两人最听他的话,他平日里也没有少给你们好处,我都门清得很,这些我们就不提了,只提一下以后怎么办?”
邱翔说道:“邱索,你也知道,我们兄弟都没有族长那么大的财力,上次,我们兄弟二人凑了一两银子给了你大伯,那就是我们能拿出来的钱了。”
“哼!你们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邱索的眼睛死死盯着邱索,竟盯得这兄弟俩背脊发凉。
邱飞一咬牙,狠狠跺了一脚,说道:“我家里所有的钱拿出来,最多还能凑三两银子。”
邱翔听邱飞这样一说,也说道:“我家三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但可以找亲戚和朋友借点,凑足三两银子。”
邱索再次极限施压,声音提高了一度:“你们看我身上的这身衣服,还有,你们看到我今天骑回来的那匹马没有,区区几两银子,我缺这点钱吗?我看,你们是还在拿老眼光看我。”
这一下,两兄弟是真的翻神了,他们能再各拿出三两银子来,是他们家里最后的钱了,要是再多,他们也拿不出来了。
邱索也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思考机会,说道:“如果你们是想补偿我,每人没有二十两银子,谈都不用谈。”
“但你们如果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下个月十二,你们来县城一趟,在县城西街,去我姑姑那里,我就在那里等你们。”
“如果你们愿意过来,或许能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