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昶看了照片中的那些人，记下了他们的特征后，把手机还给了曾广。
他这会儿难受得心口闷痛，一想起莫问的那些伤是这群人给弄上去的，他真的想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前世那个温柔到极致的男人，事事都会为他着想，还为了保护他，在车祸临头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冲过来护着他。
所以，这一世，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没人可以动他一个手指头。
“这些混子你认识吗？”池昶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冰冷了。
曾广摇了摇头，“怎么了吗？”
“你关系网多，帮我打听一下这些人。”
曾广“哦”了一声，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没再问什么。
“那我们也换个地方玩吧！早就说那边不太平，别让我们也给碰上了。”
“你换个地方去吧！我还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池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曾广一个人在原地眨巴眼。
他又翻出刚才的照片仔细的看了看，“啧，这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啊？”
池昶给莫问打了电话，两人约在了学校后面不远的废旧大楼见面。
夜晚的大楼冷冷清清，四处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蟋蟀叫声和远处时不时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池昶坐在楼的边缘，里面用铁桶烧了一堆火，才不至于让这里太过黑暗。
他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喝酒，是心里的憋闷积攒到一个无法宣泄的程度后，才忍不住从攒的那些钱里拿出一点来买酒。
莫问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叫他出来，看着地上已经空了两瓶的易拉罐，他心里有些不安。
“莫老师，来了？”
莫问在他旁边坐下，“怎么了？干嘛突然喝起酒了？”
“想喝就喝了呗，还需要什么理由？”
“有烦心事吗？”莫问说着也去拿酒，却被池昶拍了下手，“你不能喝！”
“为什么？”
“未成年喝了影响发育。”
莫问眼神好笑的盯着他，“我比你大一岁，下个月就十八了。”
“那也不行。”池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生理年纪上，你是我哥，可在心理上，我比你成熟多了。”
那可不，都二十七的人了。
“是，你比我成熟，我叫你哥，行了吧？”
池昶被取乐了，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说道：“你——最近和你女朋友，顺利吗？”
“什么叫顺利？”
池昶突然凑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近到莫问都能闻到他呼吸之间淡淡的酒气。
“发展到哪一步了？”
莫问被问得喉间一紧，眼神躲闪。
“牵手？拥抱？”池昶视线朝下，看着莫问的唇，“还是接吻？甚至——”
“池昶，你到底怎么了？”
僵持了两秒后，池昶撤开一笑，仰头又喝了一口，“我就是好奇，你也知道这个年纪的男生，对这种事情多少有些憧憬和幻想的。”
莫问被他这一突然的靠近，脸上也不自觉地热了起来，好在这里光线昏暗，不会显露他的心思。
“现在还是学习要紧，这些幻想，我暂时还没想过。”
“你不正常吧？”池昶“啧”了一声，“一不看小电影，二不幻想情侣间的亲密接触，你不会是不会吧？”
莫问这次不管池昶的阻拦，去拿了一罐酒打开喝了一口，垂眸一句话也不说了。
池昶哈哈大笑了起来，“真不会啊？不是，莫老师，你学习能力那么强，怎么在这种事情上——”
池昶没说完，就被莫问一把拉近到身前，两人的鼻尖轻轻的擦过，呼吸在这一刻都差点停止了。
“你会吗？”莫问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撩人。
池昶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脑子瞬间都有些不清醒了，他问：“会什么？”
“会跟人牵手、拥抱、接吻，甚至做——爱？”
池昶是真没想到莫问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后面两个字，脸上顿时就烧了起来，口干舌燥的同时心跳猛烈加速。
他能闻到莫问身上那始终淡淡的茉莉香气，这时还混杂着一些酒气。
然后，他某处就不争气的石更了。
“你喝多了吧？”池昶一把推开莫问，连灌了自己好几口后才稍微平复下来，“是你谈恋爱又不是我，我就是想，我也没对象啊！”
莫问可能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颇有些赌气的回了一句：“如果两个人互相喜欢，这些事情不应该都是自然而然的吗？”
这话听得池昶心口又堵了，他觉得他就是脑子有病，所以才总是找些罪给自己受。
“你上次受伤的地方都好了吗？”池昶这才想起叫他出来的正事，生硬的岔开话题。
“嗯，好得差不多了。”
“我觉得你有点傻。”
“嗯？”
“就是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实际上很傻。”
“怎么说？”
池昶拿起易拉罐跟他碰了碰，“很多地方，不过，傻得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