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云温柔的充满着笑意,一脸陶醉的听着二人的夸赞,表情那是要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
“你大姨这样做不都是为了你吗?要不是你好赌,我们也不会帮你们张罗这婚事啊!将那瘸子卖了,你也能多得一笔钱去赌坊啊不是。”
眼看着计划就要落空,周氏便也开始自乱起了阵脚。
宁一云无语的掏了掏耳朵,这群人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蹙了蹙那双好看的秀眉,语气有些不满的看着她们:
“你们日后可别打云郎的注意,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对云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姨母还是什么别的的身份,以后两位姨母只要进了这个门,我会让你们通通都爬着出去。”
“听懂了吗?两位姨母?”
宁一云虽然是慢条斯理的说着这番话,可语气中夹带着的狠戾和眼神中的凶狠都明确的告诉了她们。
那就是宁依韵变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还没开口,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飘散出来的冰冷气息,让两人一时有些瑟瑟发抖。
“是,是,是,我...我们听懂了。”
话刚说完,林三娘和周氏两人就急匆匆的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看到这一幕,云荆澜心里的某块地方,好像被软化了,就连看向宁依韵的眼神也温柔了几分。
“宁依韵,你不是缺钱吗?怎的不卖了我?”
循着声音,宁一云抬头看他,一时间竟被男人的美貌看的呆住了。
男人天生了一副好样貌,属于在现代靠脸就能吃饭的那种。
一双长眉入云,鼻梁高挺如松,唇红齿白,丹唇不点而红,却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导致脸上过分的苍白憔悴。
腰肢精瘦,一袭白衣似有一种谪仙一般的出尘之姿,只是男人的腰却瘦的过分精细,竟让她产生出一种一双手就能抱住的感觉。
好看的脸上难得看到一丝常人的温度,她一时倒也起了几分打趣的心思。
“相公生的这般绝色,要把相公卖了便宜他人,我可舍不得......”
云荆澜:“......”
“你脖子?”
似乎是有些意外,脖子上的伤痕可谓一刀封喉手法也是那叫一个快很准,江湖行走数十年来,还从未有人能在他手底下逃出生天,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做到了,倒真叫他有几分意外。
“我皮糙肉厚,被你割一刀也无妨,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看到云荆澜双眉微蹙以及他眼中的那抹阴郁,难保他不会在下第二次死手,毕竟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
“云荆澜,有些东西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是猫有九条命!”
她刚说完,就连忙将云荆澜推出了屋外,生怕惨遭第二次毒手。
屋内的摆设极其简单,摆设大致只有一张木板大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算的上是真真切切的家徒四壁。
脑中的白光闪过,刺痛感过后,一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同泉涌一般传到了她的脑子。
身体的原主有着五个姨子和大舅子,其中原身的娘排名便位列第三,家里又因着有着几亩田地和不错的水稻收成,所以老一辈姨子家里的夫君全是清一色入赘过来的男人。
瞄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和小腿,身材倒还算微胖,大概有着一百二十斤的样子。
自恋的摸了一把引以为傲的脸,却发现凭空生出了许多的麻瓜,就连皮肤也是粗糙黯淡的很。
跟暴晒了几个月的那种农妇一般。
一头柔顺乌黑的头发此刻跟几个月没洗的鸡窝似的,走起路来,都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酸臭味儿。
原主名叫宁依韵,跟她在现代宁一云的名字无甚差别,但原来的宁依韵性格极懒且不注重身材管理,好吃懒做,还贪财好色。
她穿越的时候又好巧不巧的赶上了灾年,尸体遍地不说赋税还高到离谱,整个国家都被皇帝搞的乌烟瘴气,百姓连连叫苦。
“云荆澜,你要出门吗?”
开门正好看到了云荆澜在门口远眺着远方,她还以为云荆澜要当门神呢。
结果醇厚的嗓音从身后响后,云荆澜便瞬间嫌恶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看到云荆澜回头,宁一云顿时备受打击,她是什么湖水猛兽吗?至于见到她就溜吗?
不过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云荆澜的性格为何这么古怪,还天天谋杀她。
毕竟有很大的一部分的原因都和被原主常年殴打有关,所以她也不指望能这一子就解开云荆澜的心结。
“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几声。
以往这个时候她还在现代的农林里裁剪着树枝,摘着草莓,打点农药、忙的累了,就坐到亭边喝茶逗猫,日子不知有多么的逍遥自在。
为了能吃上一口饭而去挖野菜的这种事,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委屈?
“算了,还是去挖野菜吧……”
不劳动,真真是连饭都没有的吃啊!
叹气……
云京的气候长年多雨,山林间时常都能看到随处可见的野菜和蘑菇。
在这个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