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羡之嘴角直抽抽,脸色极为难看。
强忍住怒火,随意的朝李政拱拱手。
“见过秦王!”
李政冷笑一声。
“你似乎不满意孤的态度?”
王羡之冷哼一声:“秦王不要太过了!”
“过了又如何?许久未见,这胆色倒是增加不少,看来这左相重位还是能养养势的。”
李政笑着说道。
王羡之再次冷哼一声。
李政突然拔高音调。
“你还给本王喘上了!一朝左相连基本的见礼都如此敷衍,是不懂吗?”
“你!”
“你什么你!本王让你重新见礼!”
王羡之只感觉血冲脑顶,气的浑身颤抖。
“秦王放肆!”
王羡之受辱,几个初入京师朝堂的年轻文官忍不住站了出来。
“左相为众臣之首,秦王纵为异姓王也不得如此无礼!”
他们虽然听着秦王的事迹长大的,但毕竟没有王羡之这种经历过来的直接,对李政的惧怕也就没有那般强烈。
“哼,带兵骑马入宫阙,不止是无礼,简直是猖狂跋扈,如此行径,眼中还有我大穆,可还有陛下?”
李政挥了挥手阻止了蒙戬和一众老部下走出准备出言反击。
眯着眼睛不说话,看小丑一般看着那几个年轻文官。
王羡之脸色更难看,不是因为李政,而是因为这几个猪手下,当初怎么就昏了头将他们调回京城!
他太清楚了,如此之言,只会激怒李政,拖累他更加丢脸!
众臣纷纷目瞪口呆的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出言的这几位年轻文官。
高嵩一圈几个嫡系武将见此情形,早已忍不住,在高嵩一再阻拦后,还是有人站出来说道:
“秦王赫赫威名我等敬佩,但是该守的规矩却还是得守,似秦王这般视众臣如无物,视宫阙如自家后院一般,莫非秦王想造反?”
王羡之那几个年轻文官闻言有人支持,气势更足。
他们想试一试能否占据大义的压住李政,如果能凭借他们一时让李政暂时服软,将会名扬天下,青史留名!
就算压不住,在这宫阙中,他李政还敢动手杀人不成?
“就是!做我大穆的秦王,就得守大穆的规矩,不要把西凉作威作福那一套带进宫阙朝堂!”
“果然是不知礼仪的西凉蛮子!”
“还不快快向诸公道歉,向左相认错!”
高嵩与王羡之对视一眼,汗毛倒竖,只感觉情况不妙,两人不动声色的悄悄后退几步,拉开与各自猪队友的距离。
宁王嘴角勾起,扫了一眼郑庸、齐、卢、崔几个朝臣,轻声说道:
“几位方才不是大义凛然的教训本王宫中坐车吗?如今怎么不做声了?”
“有人带兵骑马入宫阙,比本王可是严重更多,诸位的正气不会是害怕了秦王威势,不敢言吧?”
“还是诸位是欺软怕硬之辈,只当本王是软柿子好欺负?”
宁王话出口,郑庸几人顿时脸色闪过众多神色,不断变换。
被逼之下,郑庸没有做声,卢氏朝臣硬着头皮,朝李政拜了拜,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
“秦王,入宫阙带兵骑马可是大罪,秦王稍后当请罪陛下…啊…”
话未说完。
“啪”的一声,李政一巴掌拍过去。
“聒噪!”
卢氏朝臣没有说完的话变成了一声“啊”的痛叫,顿时摔倒在地,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他捂着脸看着李政眼中满是怨恨!
众臣目瞪口呆。
宫阙动手打人?!
近十年还尚未出现过!
这谁扛得住!
他们可没有秦王这般权势和魄力!
就算有胆子动手阻拦秦王,也会被众臣弹劾。
宫阙动武,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众多朝臣纷纷对视一眼连忙后退。
如同避开瘟疫一般远离刚才挤兑秦王出言不逊的王羡之的几个文官,和高嵩一圈站出来的武将。
李政微微一笑,懒得看在地的卢氏朝臣,走向王羡之一旁的那几个文官。
那几个文官如同见到鬼一般,哪里不知道李政要干什么,又没办法跑,双腿打颤。
他们终于明白秦王的做派,不是他们想说就能说的,终于知道为何那么多重臣不敢言语的原因!
“秦王…下官知…”
颤抖着道歉,已经晚了,“错”字未说完,一支大手呼啸而来,重重的将这人给拍趴下,惨叫声起。
李政看了一眼刚才出言的另外几个文官,勾了勾手指,再翻手单指向下点,示意他们趴在地上。
几人脸色涨红,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怎么?要孤亲自动手?”
李政伸手。
李褚连忙将一把未出鞘的秦刀递上。
“现在知道孤是秦王了?还知道孤穿的是蟒袍?早干嘛去了?想踩孤扬名,主意打的不错!就是看错了人!是笃定孤不敢在宫阙动手?”
“那孤就让尔等看看,孤敢不敢!”
说完,缓缓向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