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郡郡守府。
“贤弟,听城门兵卒报,那安阳已经进城了,想必去了那何六家,你倒是淡定!”
朱逸坐在主位上呵呵笑道。
“如此小事乱不了心神。”
郡丞王知书微微一笑,一副世家门阀子弟的气派。
朱逸饶有兴趣的笑着说道:
“你就不担心?那安阳可是人送杀神之名,就在此县屠杀了六千北苍俘虏!”
王知书看了一眼朱逸,他怎么感觉这朱逸有点想看他笑话的意思。
“担心什么?定北军七八万大军,曲长何其多?堂堂一个大将军会为一个小卒来找我?”
“就算他会替一个小卒出头,难不成还会把我怎么样?朱兄多虑了!”
说完,王知书笑了笑。
“杀神?名头响亮是响亮,无冤无仇的,只为小卒出头,难不成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朝廷的官员?最多也就争论争论。”
郡尉裴烈在一旁默默不做声。
他感觉一个安阳一定替属下出头,但也就像王知书说的,最多也就是口角几句,让王知书赔礼道歉赔偿而已,这事在京城不要太小。
朱逸点点头,提醒道:
“贤弟最好是近几日让贵公子在府中待着,等你与安阳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这些人都是杀才,万一血气上头找令公子的麻烦…”
王知书呵呵一笑,说道:
“我早已禁足犬子,他安阳就算再无理智,难不成还敢冲击堂堂朝廷官员的府邸?”
“那可不一定!”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传来。
朱逸和王知书一愣,他们眼中出现几人快步走了进来,有一人顺带踹翻几个堂外的护卫。
“本帅不仅去了你府邸,顺便将你的犬子也带来了,你待如何?”
安阳带着李蓟、顾常春、朱邪丹青,几个亲卫押着两人。
“咚咚”两声,亲卫随手将王知书的儿子和一个护卫像死狗一般扔在堂中央。
“啊!”
两人嚎叫一声。
王知书的儿子浑身是伤,来时已经被李蓟、朱邪丹青、燕飞雁几人轮番揍了一遍,一路上跟一条死鱼一般不敢说话。
此刻看见王知书,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大声呼救:“爹,救我,救我…呜…”
护卫也大声呼救:“家主救小人…呜…”
“聒噪!”安阳吐了两个字。
“嘭嘭”两声,燕飞雁和朱邪丹青一人一脚踏在两人的脑袋上,按在地上摩擦!两人的呼救声顿时变成了呜呜呜的声音…
王知书看见儿子浑身是伤,心疼不已,脸色铁青,眼中布满怒火,看向安阳:
“你敢私闯本官府邸!私闯民宅都是重罪,你一个大将军胆敢冲击朝廷官员府邸,对我儿用私刑?!”
“本帅闯了,用了,如何?”安阳冷笑。
王知书顿时火冲脑顶:
“青阳侯,你放肆!”
“是本帅放肆还是你放肆?你跟你这犬子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用本帅提醒你吗?”
安阳冷笑一声,犬子二字咬的很重。
安阳说了一句,冷眼看了一眼朱逸,随即看向王知书。
王知书怒火中烧,浑身气的颤抖:
“你等着,本官一定要奏表弹劾你,一定!”
“你要弹劾?尽管弹劾!弹劾之前,本帅先给你和你这犬子算算账!”
安阳冷笑一声,说完,看了一眼大堂,径直走到一处坐下。
“王郡丞,你护卫修为太弱,不过保护你跟你犬子这等废物是足够了!”
又一记重击。
王知书感觉心头发闷,千言万语终究吐出一句:
“你!放肆!”
“你给本帅闭嘴!本帅就放肆了!你待如何?”
朱逸脸色铁青,走了出来。
“青阳侯!你在我郡守府如此跋扈!太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也是,你少年高位跋扈一些也能理解,但是…”
“你私闯朝廷命官宅府,滥用私刑,私闯本官郡守府!终究是犯了大罪,纵使你是军中之人,本官也定要弹劾你一表!”
安阳冷眼瞥了一眼朱逸,冷笑一声:
“你一个郡守,本帅为何要把你放在眼里?身为朝廷命官,可还知晓品级尊卑?”
在朱逸愣神中,安阳大声呵斥道:
“本帅镇北大将军,青阳侯,领定北军大将军,都督四州军事!见了本帅,不知道行礼吗?”
朱逸脸色铁青,手指指了一下安阳:“你!”
按理说,朝廷有规定,低品级官员见了高品级官员需行礼…
但基本有一个潜规则,文官见文官,武官见武官才会有这个见礼。
文武有别,文官很少会向不是其直接统属的高级别武将行礼。
但是规矩毕竟是规矩,安阳此刻拿出来说事也并无不对。
朱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随意拱手道:“拜见青阳侯!”
安阳冷哼一声。
“一个小小的郡守都敢在本帅面前咆哮,就是云州刺史在本帅面前也会和言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要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