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白墨不是被一道阳光唤醒,而是小熙很着急的声。“白姑娘,快醒醒,陈医师找你。”小熙急急地说。
“有说找我做什么吗,什么事这么着急?”白墨醒来看到小熙焦急的样子。
“没说什么事,只是让你赶快到议事厅。”小熙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白姑娘每天睡得很晚,自己也不想这么早吵醒她。
白墨匆忙洗漱好去到议事厅,议事厅聚了一些人大家纷纷在讨论什么事,嘈杂的声音一片乱。看到陈明道跟几个医师在商议着什么,白墨走到陈明道跟前,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乱。
陈明道让几个医师还是按照之前的药方去配药,几十个人的事不能说明是药的问题,应该是那个环节出错。等他们离开后才跟白墨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还很稳定的病人,今天早上有几十人开始恶化,紫色痕印蔓延至脖颈,查过昨晚药渣没有问题,药方也没变动过,为什么突然恶化了。
“难道是病毒异变吗?”白墨小声嘀咕。
“你刚说什么,病毒异变,是怎么回事?”陈明道问。
“病毒为了生存活下去,不停与服下的药和身体内产生的抗体战斗,为增强战斗力开始改变,就像我们为治好病,不停更改药方直到合适为止,同一个道理。”
陈明道看着白墨:“白姑娘,你的话听着新奇,却很有道理,古人云万物皆有灵,病毒也属灵物吧,为了活下去,人要学会变通,病毒也一样。”
两人说着话,卢冬凌收到传讯也赶回议事厅,问陈明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把他叫回,他还在协商调配物资的事。陈明道向他说了疫症病人恶化的事,以及检过所有环节,没什么问题,也不能断定是不是有人故意破坏这几天的成果。
“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破坏,想把疫症到处散播,这里是通往东陵的唯一关口,守不住的话,疫病将在东陵各处传播开。我们这里一旦成功处理好这里发生的疫病,其它地方就能借鉴到我们的方法,他们阴谋难以得逞。”
“东陵一向以仁德治理,这是东陵慢慢变强的原因,很多人在等着抓我们把柄,染上疫病的人,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放弃,尽力救治。”
卢冬凌说昨夜阁中收到西郡传来消息,西郡跟南域交界的一个贸易城镇发生了与这里同样症状的疫情,都是靠近南域的边界城市,很难不怀疑是故意有人作怪。这里发生的病变可能是病毒产生变异,也有可能是人为再次投毒,不能排除这两种可能,以后大家各方面要注意,别让歹人有机可趁。
陈明道把白墨留下来跟他一起处理病变的事,现在城中防疫基本稳定,只要按流程做就行,卢冬凌因为西郡的事被传回五品阁,还有所需各类物资还等着他去调集,让两人遇事酌情处理,阁中弟子可任意调派。
一天没松懈,恶化的几十人直到夜里感染还停留在脖颈部位,其他人更没有恶变趋势,陈明道和白墨断定昨夜恶化是人为,并且锁定是在药中下毒,假如是饮食的话,感染的会是全部病症患者。
药渣没检查出异样,是在分发喝药才发生的事,只要查是谁抬装药汤的缸和分药给那几十人喝的人,中途有遇到过什么事,就行。每位进医馆的人都要有可靠的人推荐,随身带的东西经检查没什么问题才可以放进来,不要说带药粉就是带吃的进来也不行,他怎么下毒呢。
两人带着疑惑查看昨夜当值人员记录,把负责内院进出的守值弟子叫来单独问了些事,确定负责那几十个病人的是第一位死者的堂哥,这样一来很让人生疑,为什么是第一名死者的堂哥?
找到收他进来的弟子询问,得知他是前天进入前院帮忙做事的,没什么举荐人,他说第一位死者是他的堂弟,因为这该死的疫病让他们失去亲人,所以想来出份力,以安慰堂弟的在天之灵。医馆病患多,打杂的人员需缺,查过他身份确认是死者堂弟才同意他进来。
陈明道带着人往杂使人员房中走去,昨夜当值人员轮换到今夜休息。问了房中休息人员,得知晚饭后一直没见过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找,吩咐下去翻遍医馆定要找到此人。”陈明道对跟来的人说。
一个时辰后人仍然没找到,医馆大大小小房间被翻好几遍,仍然没有踪迹,医馆内不是想进便进,想出便出,有事必须先领任务牌,看牌放行。查问各处守卫,封城结界没有异动,说明没人闯过结界,此人应该躲在城内某处。
他身份暴露,想再次在医馆下毒已不易,陈明道想找出此人是想知道他通过什么方式下毒,白墨担心的是此人会不会在城内另做其它事,不除此后患,城内所有一切或许会毁了。
白墨的担心成真,第二天中午,城中大半人聚集在医馆附近,慢慢向医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