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房间的中央,一张婴儿床上,一只粉嫩的小团子睡得正香。
许是感知到门口站着人,小团子哼唧了一声,又把手指塞进嘴里吧唧着陷入沉睡中。
看到小团子睡得正香,也没有哭闹,裴晚晚抬眸看了眼身后已然石化的男人,悄声关上了房门。
“看到了吗?那是你儿子,我生的。”
和薄燕绥结婚三年有余,裴晚晚本以为之前他对自己患得患失的病症已经痊愈。
如今看来,她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见薄燕绥站着没有反应,裴晚晚再次抬手在他的脸颊上重重掐了一把。
“现在感觉到疼了吗?”
神情恍惚的薄燕绥摇摇头,过不久后又点了点头。
他眨了眨眼睛,像是才想起了什么,那双充斥着恍惚的瞳孔中此刻一片清明。
“晚晚,我又做梦了。”
裴晚晚无奈轻叹一口气,只见她展开双臂,把男人抱在怀中后在他的脊背上轻拍。
“已经五年了薄燕绥,我们有了念念,我不会再离开的。”
她的声调十分温柔亲和,比起哄儿子,她更擅长哄薄燕绥这个大孩子。
自从五年前她回到快穿局,询问他是否愿意再给两人一个机会,对方点头答应后,她才知道他病的有多重。
想到之前他每时每刻都要瞧见自己,否则便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在做梦,会用身边一切利器对身体造成伤害。
不得已,裴晚晚只能把办公桌挪到了他的办公室中,跟着他一块儿工作。
两人同吃同住一年,薄燕绥方才从恍惚中逐渐清醒过来。
虽然他的神智已经清醒,可他对她的患得患失还是十分严重。
严重到裴晚晚出个门,再回来的时候,就会看到他抱着她穿过的外套,自顾自地痛哭着求她别走。
那段时间裴晚晚一度成了他怀中的树袋熊,因为他只有闻见她身上的气息,才会安定下来。
两年后他已然恢复从前那个手段雷厉风行的快穿局局长模样,两人举办了婚礼,喝下了合衾酒。
可只有她知道,每次在他离开快穿局去工作前,他都会粘着她许久,直到他的身上占满她的气息,他才能安心离开。
等到他处理完工作,便会迫不及待往快穿局赶,往她的身边赶。
于是两人粘着粘着就出问题了。
结婚第二年,他们之间多了个尚未成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