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鹤临无声地抚慰着她的毛发,看向丞相的眼眸中多了几分笑意。
“爱卿恐怕想错了。”
丞相眉眼一跳,心口莫名生出一股不安来。
“孤留着皇姐,并不是为了孤的声誉,孤已经做出弑父杀兄这等事,又为何要单单将皇姐留下?”
“孤留着她,不过是为了让她亲眼看着,看着孤是如何坐上这把龙椅,又是如何将她耍的团团转的。”
看着丞相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薄鹤临扬起唇角,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没错,孤每日杀上一两个人,都是为了众爱卿终日惶惶不安,提心吊胆。”
“一次性都将你们杀了多没意思,毕竟只有让你们活的生不如死,才是孤的心愿啊。”
男人说话声并不高昂,偏偏整个太和殿的朝臣都听到了。
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在听到这些话后,早已软了双膝,跪趴在地上倒地不起。
余下的高官个个面如菜色,看向薄鹤临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
薄鹤临虽生在后宫,但无人教他读书写字,更无人教他孙子兵法。
他们都以为他是个只知道提刀的暴君,一旦有人不顺着他的意,他只要杀了对方就行。
眼下看来,薄鹤临远要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聪慧,有勇有谋。
他说的没错,现在的他们确实整日都活在提心吊胆当中。
生怕下一个被拖出去砍头的就是自己。
只是即便这样,也无一人站出来向薄鹤临磕头求饶,这一点倒是出乎了薄鹤临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