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前。
‘裴晚晚≠薄斯喻’
中间那个不等号也不知她从哪儿学到的,落在旁人眼中或许只会一知半解。
但薄斯喻看懂了。
她想表达的不是‘不等于’,而是‘不属于’。
心脏不住地颤抖,薄斯喻把纸张攥在掌心,而后咬紧牙关企图从病床上坐起。
薄母见状吓得心下一惊,她赶紧上前把儿子扶起,嘴上抱怨道,“医生说你的肌肉拉伤,身上还有不少擦伤,还需要再静养两天,你这会儿起来做什么?”
薄斯喻不说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薄母叫儿子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紧按下护士铃让护士过来。
肌肉酸痛,因为太久没下床,脑袋也有些发晕。
薄斯喻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待他再睁开双眸时,方才发现病房里并不整洁干净。
四处都是各类入门书籍。
语数英,各类主课的书,甚至还有识数的彩色字报,与病房内冷肃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些都是晚晚这两天看完的书。”
“妈,把这些书送到我的书房去,另外,您知道她飞去哪个国家了么?”
薄斯喻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从未觉得这样痛过。
比出车祸那天摔倒在地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心脏好似被凿开一个洞,有冷风灌进来,吹得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疼。
裴晚晚就这样走了,不问过他的意见,擅自离开了他的视野。
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她带着她自认为的那一堆‘事实’,离开了他。
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