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不要这样。”林雨彤的脑子混乱,想要躲避陈冠生的再次告白。
似乎被激怒了,陈冠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猛地站起来,怒目圆瞪,眼中像有血丝渗出。
“林雨彤,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自己摸着胸口问问自己,我到底对你如何?
我为了你,和家人闹翻,为了你,也顾不上自己的前途。
你以为我那么喜欢做研究吗?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看一眼。
我知道你想完成老师的夙愿,我才会和你一起努力地做研究,希望你以后不会想起来后悔。”
“是我做的还不够多吗?你这么把我的爱意践踏在脚下,以为装作不知道就可以躲避一生吗?
因为我爱你,你才这么有恃无恐,因为你被我偏爱,你才这么肆无忌惮。
你是努定我是你手中的风筝,只要你一动线,我就会乖乖回来吗?
就因为我先爱上你,所以我输得彻底,让你这么为所欲为,是这样吗?”
林雨彤使劲地摇着头,听着陈冠生一桩桩一件件的质问,心像要爆炸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是的,学长的帮助,她都记着,她不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也
不是故作牌坊的婊子。
但是一件事归一件,感激之情并不是爱情,强扭的瓜并不甜。
现在的学长听不进去解释,她不打算再说:“学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医生说了,寄生虫有不稳定性,我们最好等它稳定后再做手术,所以最好半个月以后再说。
你先冷静冷静,我明天会送冷俊斯去看贝尔医生。”
说完,她打开房门,疲惫地离开了。
目送林雨彤离去的身影,陈冠生脸上激愤的表情,恢复古井无波。
他拿起床头桌上的水,不屑地轻嗤一声。
他的心里升起一阵快意。
愧疚吧,林雨彤,你现在一定很愧疚吧?
但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呢。包括今天抢劫的人,都是他找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我欺也。林雨彤,你拿什么给我斗?
至于寄生虫,他怎么可能会得呢?那只不过是他买通的医生骗人的。
不过一些金钱罢了,就能让他放弃原则,让说鬼话就说鬼话。
不过,他们最初商量的不是说严重点,也是寄生在脑内的吗?
陈冠生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嘴角似笑非笑,他拨通医生的电话:“你
过来一下。”
过了不久,医生推开房门。
房门紧闭后,医生道貌岸然的面貌就卸下了,泛起油腻的恭维:“陈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给林雨彤说寄生虫的位置转移了?”陈冠生细细地打量着,思忖着其中的原因。
“陈先生,这是为了更可信。毕竟你们以前来检查的时候,并没有检查到寄生虫,现在突然说有了。
林女士必然有所怀疑,反正这个手术都不会做的,脑内的手术失败后果比较严重。
转移到那个位置,失败了失没失去生育能力,还是全是你说嘛?
只要一直没有生育能力,林女士就会一直愧疚。”医生嘿嘿笑道,露出大家都懂得的表情。
“也是。”陈冠生了然地笑了笑。
想起刚才林雨彤的表情,陈冠生满意地挥退医生。
呵呵,愧疚吧,林雨彤。
你是否能一直扛着这愧疚感呢?
第二天一大早。
林雨彤和冷俊斯吃过早餐,就打算带着冷俊斯去贝尔医生那里。
一打开门,就看到伫立在门外的陈冠生,不知道他在门外等了多久。
林雨彤楞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不进来,吃过早餐了吗?”
“我刚刚在路上吃了一碗面。”陈冠生淡淡地笑道,面色仍然有点灰败。
“冷俊斯。”他张开双手,冷俊斯就欢呼着,如乳燕投林,投入他的怀抱。
林雨彤让冷俊斯坐在后座,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整个过程再无一句交流,她低着头,回避着他的视线。
陈冠生似无所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冷俊斯聊的轻松。
她偷偷地瞟了旁边一眼,正好看到陈冠生也在瞧她。她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立马转移视线。
望向窗外,无聊地数着经过的几栋房屋,好像这样就能让她不能东想西想似的。
车子停在贝尔医生的别墅前,陈冠生打开后备箱,提出大包小包。
林雨彤有些惊讶,这么快东西已经收集齐了吗?
那天她已经了解到了,需要的药材都是非常昂贵的中药材。
每年产量还不够抢的,几乎都早早被富豪们预定了。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方法集齐的。
想起昨天她的态度,她更显黯然。冷俊斯的事情明明是她的事情。
然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让他替她跑前跑后,四处奔波。
仆人把他们迎进去的时候,贝尔医生还没有醒。
他
们只能等候在大厅,林雨彤默默地听着